苏良又看见了。回忆,好多回忆。只不过这次与以往不同。太清晰了,一切的一切,都太过清楚,仿佛身临其境。苏良抬手,想要去抓住些什么。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就是抬手了。啪嗒。另一只手覆盖而来。“夫君?”周围人群嘈杂,纷纷扰扰听不清,唯独这两字,苏良愣住了。好熟悉的声音。他回头看去。“夫君有心事?”女子穿着大红衣裳,面容羞涩,不敢正眼看他。“怀玉?”女子一怔,“怀玉?”没等苏良多想,记忆如潮水般涌去,瞬间消散,再汇聚时,他身处一座荒废书院。院中一角种着好些瓜果蔬菜,他捧着一本书,来回踱步,直至一袭红衣出现。她就坐在他家不高的院墙边上,明眸皓齿,落落大方:“哎,书呆子,你这次要是再不中可怎么办?要不还是听我的,收拾收拾咱俩私奔,我在我爹哪里翻到了好些私房钱,够够的。”苏良努力睁眼,看清了她。怀玉两个字问不出口。他像是断片的酒鬼,神智恍惚。再一转,他又回到先前场景。“夫君?可是不胜酒力?”与陈怀玉一般模样的女子,凤冠霞帔,关切问道。周围似乎还来了什么人,轻轻地拍着他的肩,声音若隐若现:“牧之,你还好吗?”好温柔好温柔的声音。神魂再度沉溺,下一刻苏良瞧见了一处战场。天昏地暗,厮杀声响彻天地,一眼望不见尽头。他好像在与什么人厮杀。仅仅是挥动袖袍,便有一大片地域塌陷,天幕沉沦,厮杀中的修士命如草芥,纷纷陨落殆尽。下一刻,他忽然听到一声呼喊。哭腔中带着绝望,让人心碎。他想要回望,可记忆中不曾转身。似乎是师父?还是父?亦或者夫?听不见。画面再转,兜兜转转,他成了那个婴儿。躺在一叶莲花之上,顺着溪流而下。只不过这次,他看见了那莲花本体。残剑!是那残剑!它化作莲花台,撑着自己,一路流淌。至此,回忆结束,苏良醒来。睁眼瞬间,他猛地坐起,呼吸急促。“看到什么了?”沐晓晓坐于秋千上,苏良就在她身前不远处。这次她没有随意地把他扔在地上——铺了层白云。苏良有些没缓过神来。他觉得时间似乎过了好久好久。沐晓晓见状,双指一弹。落于他体内的那道青光原路折返,再被她一掐,就此消失。几乎同时,苏良总算是眼神清明。“沐姐我好像,有些难过想哭。”沐晓晓默了一下:“不是想,是已经。”苏良一怔,下意识抬手。两抹眼泪被他一把卡掉。真哭了啊?“别光顾着哭,瞧瞧有什么变化。”“我把你的灵体觉醒了。”经过这么一插嘴,苏良瞬间摸上摸下,四顾打量。觉醒灵体了?“什么灵体啊?”苏良下意识问道。“没见过,不认识,别问。有就对了。”沐晓晓停止晃荡,眼中多少有些好奇:“什么能力,说来听听。”苏良被这么一问,细细感受。随后,他不可置信:“骗人的吧”“什么?”他机械般扭头,说道:“沐姐我好像有剑心了?”辛天逸这几天过得还是挺悠闲自在的。玉清淼去照顾仍在昏迷中的玉清月与顾子安,其他人也还有这魔域山脉以及魔族席卷冲来的一堆事要处理,眼跟前负责照顾他的是秦念与方归。至于陈十一与梦微之为什么没来一个在辛天逸出事后,便走出自己的所谓‘实验室’,跨界去了其他洲。其他洲封锁边境的消息,也是陈十一最快发现的。不过他似乎有门路,最终混进南洲,一直到现在也没什么联系。梦微之同样如此,外出寻找解药,至今也没有消息。南溪剑宗不知道的是,在梦微之走后没几天,原本中州与东洲边境上突然爆发的恐怖冲突,倏忽间停歇。“师祖,今日该吃点清淡的了。”“师父,请吃。”秦念在前,方归在后。堂屋之内是香气扑鼻。辛天逸含笑点头,却还是按照惯例问道:“你师父还在思过崖吗?”“回师祖,是的。”苏良当夜大摇大摆冲去思过崖,许多人都瞧见了。第二天便有秦念的追求者来报信。是的,秦念已经在门内有第一批追求者了。没有死缠烂打,都是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想方设法地露露脸,用着各自的方式小心追求着。秦念的背景他们都清楚。,!说好听点是家族遗孤,说难听点就是孤儿。所以他们很是用心。即便秦念清楚明了地拒绝所有人,但不妨碍他们:()玄幻:我的师兄有点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