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您的请柬呢?”
狐狸面具的门人似笑非笑,语调温柔却阴凉,很是古怪悚然。
祭灵澈道:“不长眼的东西,我们这等贵客,还用得着请柬那东西?”
说完她大步向门内走去,那人竟然没拦,只是目光钉子般,语气幽幽而富含惊悚的笑意:“我劝贵客不要硬闯。”
“贵客们来路不正,在下若禀报主人,定把你们都送到十八地狱去。”
祭灵澈在他身后停住脚:“十八层地狱?什么新鲜的景点,管饭吗?”
那狐狸面具见这几人来者不善刀枪不入,冷哼一声,抬手轻触额间,青却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打断施法,强悍的灵压震的那门童动弹不得。
祭灵澈赞许地看向青,随后对那狐狸面具微微笑道:“别急着告状,有话好说嘛——你主人是谁?是这楼的主人古潮音?”
那狐狸面具被攥住手腕,此刻方觉情况不妙,只见对面那男人近在咫尺的一张脸容颜尽毁,可怖至极,不由得呼吸声加重——
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掐死他。
这门人许是在悔恨自己的轻敌,他想,早知道这些人这么难缠,就应该叫老虎出来。。。。。。
祭灵澈见他不答,便说道:“那便罢了,反正你主人我们一会就见到了。”
那狐狸面具门人冷笑一声,语气森寒:“贵客不要找死,听在下一句劝,还是从哪来回哪去——”
那狐狸面具正待说些什么,只见青猛起一拳,正击在他脸上!
忽然,那门人的话生生止住,只见他顿了顿,覆在脸上的面具“啪”地一声,瞬间一片片开裂,簌簌掉在地上,露出面具后的真容来——那是一张极其年轻的脸。
只见他一双眼睛空洞无神,似乎立时被夺了魂,他摇了摇,最后扑通一声仰倒在地上,声息全无。
祭灵澈眯着眼睛,只见青冷着脸越过祭灵澈,直向门内走去。
祭灵澈奇道:“哇,大力出奇迹!”
“……不过你这家伙怎么下这么重的手,就这么笃定此人毫无用处了?”
青冷冷道:“这人刚灵力波动,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递了信,事不宜迟,必须马上走!”
令狐瑾偷眼看那昏死过去的门人,心中竟生出几分同病相怜的垂怜来。
那守门人一派少年模样,面具脱落才知,竟是如此年轻,昏死的脸上与那古怪面具给人的感觉截然相反,毫无狡诈之色,竟有几分稚气未脱。
令狐瑾无言一弹指,护住他的生脉,以防他神魂涣散,祭灵澈微微一笑:“这人你见过?”
令狐瑾一愣,看向祭灵澈,喃喃道:“。。。。。。不记得。”
几人说话间,一齐向门内走去,刚踏入那门内,似乎启动了什么阵法,顿时眼前一亮——
巨大的光影扑面而来,令狐瑾与青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眼看是换了一番景象,从地狱直到云端。
只见此处足有七八层,金色的光影宛若流金泼洒,似乎一切富贵运数皆唾手可得,流光溢彩照得人神情亢奋,催发斗志。
抬头望去,长廊上人影晃动,包间无数,客人却稀少,而大部分人都聚集在一楼,正围着数张巨大的圆桌,每张桌子,都有两人对赌,其余人下注,喧闹疯狂至极。
只听骰子声滚动,赢家大吼大叫,狂态白出,输者抱头嚎啕,哭天抢地,欲想挥刀自尽却被各式各样带着动物面具的人压住,不乏有出千的、抵赖的被按住,剁手剁脚,残肢败体死活不知,被动物面具们给用一张草席卷着,不知扔到哪里去。。。。。。
“我赌我飞云派。。。。。。全宗门上下二十年的气运!”
只见一个身着紫袍的修士咬牙切齿道,他手攥得紧紧的,似乎压上了全部身家一般。
此话一出,对面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大堂内却惊起一阵阵欢呼声,起着哄撺掇着对面的庄家。
“薛帮主,这林掌门可是下了血本,你要是不拿出对等的条件来赌,那可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