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场比赛?我当然还是压拜仁赢!小小法兰克福,怕它个吊!”
“卡尔会把他们全都打败!”
他刚走到下面,围巾都还没来得及拆掉,墨镜也没拿下,就被一个有着大花臂的女人拦住了,她的神情写满困惑:“你是谁——怎么下来的?”
他的着装打扮在这里真是格格不入到了极点,好几个人扭过头来看,都在嚷嚷:
“走错路了?”
“不会是条子吧!”
“罗伯特,你是死在上头了吗?”
刚数好钱收起来的门卫正忙不迭地嗖嗖嗖跑下来,站在后半截楼梯上大喊:
“是个好人啊!车子没油抛在外头了,想下来喝杯酒也不行啊?”
花臂女人扔下手里的一大堆酒杯,满不高兴地说:“你去拖点油来或者帮忙叫个车能死啊?”
“我工钱才几个?外头冷死了,我费这个力气干嘛?”门卫和她吵完,又换了张谄媚的笑脸望向卡尔:“不过您放心,我现在去帮你加油,放心,放心哈。”
花臂女把抹布使得像飞镖一样,冲他飞来:“收了几个好处,脸笑成菊花了!”
她还是勉强收下了卡尔,不过今晚大概是有什么球迷组织聚会,并不是纯粹的营业日,所以他的到来让所有人都很不自在。卡尔也没说话,只是跟着花臂女走到吧台角落坐着,后者像rap一样连珠炮似的报完了菜单,然后又说“第一个做不了,第二个没货了,第四五六不好喝,你选哪个?”
“……”卡尔静静地不说话。
花臂女满意道:“很好,啤酒一杯,英明的决定。”
她酒桶一开,咕噜噜地就替卡尔倒出了一大杯。
卡尔又掏了一张一百欧给她,找来的零钱重新放小盘子里推了回去,然后又添上了一张新的一百。
“我能往那边坐吗。”
他倒不是很在乎舒服不舒服的,只是这个高凳感觉松垮垮,卡尔怕它塌掉。
他现在没什么精神,不想还得和凳子斗智斗勇。
萎结果花臂女眉毛一竖,屋里的人也全嘘了起来。
“这什么意思?谁缺你这几个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啦?”有个红脸大汉喊道。
“你当我们老板是要饭来啦?”有个粗眉毛男跟着附和。
“给你个板凳喝酒都不错了,少找事,别想说话!”再有个胖球男砸杯子。
花臂女把钱丢还给他:“没外仁位置,少来这一套。不缺你这几个子,喝完请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