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啊?”
“他活该!”
穆勒急切又恼怒地转过来看着他,看他还含着淡淡血丝的眼睛,疼痛千百倍地翻滚起来,让他在这一刻快要不能呼吸。
卡尔坐在这儿,就坐在这儿。
十几年前他就这样看着他。
他永远无望的爱人。
却在为了别人流眼泪。
“他活该……”穆勒哽咽了起来,往前倾身。
他这么忽然就哭了,卡尔都手足无措了,赶紧接住他,轻轻拍了一会儿后背:
“这是怎么啦?他怎么欺负你了?”
不是我,是你。穆勒抽泣,真想问卡尔:你要什么时候才愿意告诉我你们的事情?我不是故意发现的,我谁都没说,可这样真的不行,他做了什么让你这么难过?他怎么能这么对你?
你怎么能为了别人流眼泪呢。
那样的人怎么配做你的爱人。
可他依然没有张口,因为卡尔不告诉他的事总该有原因,像私生活这样的事,不让他知道的原因不是很明确吗?
朋友是多么安稳的位置。
多么甘甜,就多么苦痛。
卡尔拥抱他,安抚道:“好好好,我不问你了,马茨也不会说什么,只是小矛盾,总会过去的。”
放别的俱乐部可能打了脸是不共戴天之仇,放拜仁就还好吧。
不是什么天大的事。
“哭一会儿也没事。”卡尔好温柔地和他说:“我在这儿陪着你。”
穆勒没有办法告诉他。
“我是担心你的。”他沙哑着声音讲。
“那我下次不这样了,我本来也不喜欢喝酒的,你知道的。”
卡尔把他的脸抬起来替他擦擦,忽然又忍不住笑了:“托马斯,我好少好少见你哭……怎么这么可怜啊,都变成花猫了,也变得像小时候了。”
穆勒立刻像奶牛猫掏抽纸盒一样掏了一大堆纸糊到脸上,隔着纸堆,忽然又瓮声瓮气地说:“你更喜欢我那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