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清芜万万没想到桑晚会如此刁钻。
她气得胸口闷堵,素白的脸涨得通红:「你。。。。。。你实在是太粗鄙了!」
「我不要和你说,我要找闻人师姐!」
桑晚双手环胸:「抱歉,闻人师姐在救人。」
她眉梢一挑,似是想起了什么:「我就说师姐和映月为何回来得如此晚,合着都是在等你。」
「若不是你迟到,我们也不会有那么多弟子受伤。」
邵清芜今夜次次碰壁,被桑晚一通刁难,再也噙不住眼泪,吸了吸鼻子,就梨花带雨地哭了起来。
「桑晚道友,我知道你是因为映月刁难我。。。。。。」
「如果她真的对我有什么意见,麻烦你让她出来,当面和我对峙。」
泪水顺着她娇美的脸蛋缓缓滑落,叫人看得好不心疼。
桑晚轻嗤一声,没有说话。
反倒是刚才受伤的弟子扶着受伤的胳膊,站在屋外的矮墙边上,一脸不悦地开了口。
「邵道友,我知道你与映月有过龃龉,但你怎能如此揣测她?」
「她从不和我们说关于你们的事,反倒是你,从踏进这块地开始,句句都离不开她。」
另外一弟子放下沾满血迹的袖子,眼底闪过几分愤慨。
「你是来出秋的,不是来享福的,明明看到这里混乱一片,你不问原因,不问细节,只知道让桑晚给你准备新住处。」
「大家都是一样的待遇,怎么别人就住得,你就住不得?」
其他的弟子跟着附和。
「是啊,桑道友和闻人师姐她们今天都忙得脚不沾地了,你却还要给她们添麻烦。」
「映月更别说了,傍晚才除了凶祟,刚接完你们还没歇一歇,就跑出去追人了。」
「你们的良心难道不会痛吗?」
「玄清剑尊到底是收了个什么弟子?」
周边的弟子全围了过来。
有的伤口刚愈合,就帮着煎药烧水换棉片。
*
小屋内,灯火幽暗。
有人推开门,递出一盆血水,还不忘叮嘱道:「让刚刚受伤的弟子也处理一下。」
「莫被煞气感染了伤口。」
女弟子在外接过,道:「师姐莫要担心,映月走的时候留了不少伤药和灵丹。」
「里面那姑娘还好吗?」
女弟子一边说着,一边将烧开的井水递进去。
疲惫的女声传出来:「不太好。」
「已经休克了,能不能挺过去,就看今晚上了。」
「对了,映月她是一个人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