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您下手太狠了。」
薛知恩扯起眼皮乜他一眼,塌着骨头架子懒懒散散靠在椅子上,好像一切与她无关。
「不过有我们在,您放心。」
如果是一般人可能面对一个棘手的案子。
但对他们来说,不是。
「我们已经迅速掌握了他被买凶杀人的证据,以及您邻居提供的监控视频,擅闯民宅丶入室抢劫丶蓄意谋杀您,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律师起身,笑:「您,现在就可以出来了。」
「明天再说吧。」
薛知恩打了个哈欠:「我累了。」
「唉?」律师拍玻璃,「大小姐!你别睡啊!!」
警局外。
「沈律我们怎么办?」
同行的人问。
「怎么办?」沈律师气得叉腰,「当然是继续追究对方的刑事责任,买凶杀人到大小姐头上了,你们还能回去睡大觉?」
「那背后的人……」
沈律师眼含警告:「不该我们管的闭上嘴。」
「是。」
……
「喂。」
「我不是跟你说了,你等着她马上就能出来。」
「我不是说这个事。」
齐宿站在重症监护病房外,沉默地盯着里面浑身裹着纱布石膏昏睡的罪犯。
「你觉得……薛家谁会对她动手?」
萧骋从床上翻下来,揉揉酸胀的鼻梁:「我知道你担心,但你知道能做什么?」
「你告诉我就行。」
萧骋叹了口气,翻过公寓吧台的高脚杯,倒了点红酒醒醒神。
「还能是谁啊,她那位柔弱可怜的继母嫌疑最大,我听说她头婚带来的那个女儿前段时间疯了……」
萧骋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我丶我是不建议你继续听的,他们那些腌臢事,你就不要跟着羼和了,好好当你的大艺术家不好吗?再说了,人薛知恩也未必用得上你。」
齐宿:「继续说。」
萧骋:「……我还是挂了吧。」
齐宿:「绝交。」
萧骋:「……」
他一口闷掉那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