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夫人在跟人打麻将,闻言看了他一眼,也不说高兴还是不高兴,语气淡淡的:「你媳妇送的。」
敖曜愣了下。
没等他开口,桌上的其他老太太就七嘴八舌的羡慕起来,说她儿媳妇真不错。
敖夫人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哼,没发表看法。
这段日子陆袅和敖曜休年假,两人就回到J市。
陆袅出门跟放假回家的杨娴儿逛街去了,敖曜想起来许久没回家看二老,就回家吃了顿饭。
项炼的事情,陆袅从来都没跟敖曜说。
等陆袅回来,敖曜一问,才知道项炼是那回敖夫人到帝都,陆袅给买的。
为什么买项炼,敖曜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他觉得陆袅为了自己受委屈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晚上陆袅回来,见敖曜比往常沉默,就问他怎么了。
敖曜把脑袋埋进陆袅的肩窝,声音闷闷的:「不想你不开心。」
陆袅莫名:「我没有不开心啊。」
敖曜说,我都知道了,她为难你。
陆袅仔细一想,明白他在说什么了。
这件事陆袅从来就没想过跟敖曜讲。
那天回去,敖夫人态度好转,明显是接受了她的说辞。
陆袅不是那种一味享受关爱,心安理得,什么都不做的人。
本来一起过日子,就是相互迁就。
她说不要孩子,敖曜一句多馀的话都没有。
没道理敖夫人过来说两句嘴,陆袅就把问题都推给敖曜处理。
大多数情况,她能解决,就不让敖曜担心,这是夫妻之间应有的相互分担。
陆袅虽然跟敖曜解释很多,但敖曜就是觉得,自己让陆袅受委屈了。
因为这件事,逢年过节,敖曜再也没过家,他也不让陆袅回去。
敖夫人那个人他知道,心眼不坏,但嘴上总是不饶人。
陆袅不愿意生孩子,这件事横在她心上,她肯定见陆袅一次,就要说一次。
不如不见。
他们一次不回来,可以说忙。
两次三次的,敖夫人咂摸出味儿来,气得更狠了。
她笃定是陆袅给敖曜吹枕边风,离间自己和敖曜的母子感情。
为此,敖夫人打电话骂了敖曜几回。
敖曜一次两次的解释,敖夫人除了一通乱吼,一句话都听不进去。
后来敖曜干脆不接她电话。
敖夫人气得要断绝母子感情,敖曜不来看她,她也不去帝都。
就这么相互呕气过了将近十年,一天敖夫人在家煲汤,突然病倒在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