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亲率一千精锐王家战车兵,冲破努比亚人的包围圈,阿纳瑞斯和雅尔克率部在后方做好准备,与我将努比亚军队夹击,一举攻破。”图特摩斯指着地图,对几位将军说。
“陛下,太危险了!您真的打算用这个办法?”王家骑兵领军阿纳瑞斯道,“若一定要铤而走险,还是让臣带领一千精骑去突破努比亚人的防线吧!”
图特摩斯摇摇头,道:“用战车兵去突破努比亚的包围,更有把握,准确说,是一定可以。努比亚军队已经在攻下那帕特城之后一路北上,现在又包围了克尔马城,所以,越快给他们沉重一击才越好。且克尔马城已被围困多日,正是需要鼓舞士气之时,若守城的将士亲眼见到他们的法老亲自来解救他们,那么,不用多说,城中所有人自会有了必胜的决心。”
“是,陛下。臣等一定紧随陛下!与努比亚人抗争到底!”阿纳瑞斯和雅尔克只得齐声回应,默默点头。
“陛下,何时出发?”通讯指挥官杰内达问道。
“就今日,太阳落山之时。”图特摩斯道,“让全军做好准备。”
“是,陛下。”阿纳瑞斯、雅尔克和杰内达齐声道,随后就离开图特摩斯的营帐,到各自军中为两个时辰后的开战做准备。
一阵剧烈的疼痛忽然间从左肩蔓延至胸口,图特摩斯下意识用右手捂住左肩已经愈合的伤口。
“陛下!”玫伊见状上前扶住图特摩斯,皱眉道:“是那伤口在疼?定是这些天连续行军太过劳累了。”
“无碍,那伤口早就已经愈合了。何况,这些天有你照顾,我丝毫没有感到行军劳累。”图特摩斯对玫伊温柔一笑,将手覆上玫伊搀住自己手臂的手,道:“你千万不要离开这间营帐半步,知道吗?我会留下亲卫队驻守营地,他们会保护你的安全。等今日这场战役结束,我就来接你进克尔马城。”
玫伊想要和图特摩斯一同去攻破努比亚军队的包围圈,但自己确实还不会操作埃及战车,这场战役就先不去添乱了。图特摩斯的埃及军队一定会胜利的,玫伊想。
图特摩斯很快将跟随他先行突破努比亚军包围圈的一千精锐战车兵选拔出来,每个人立刻将自己的战车、武器和马匹整装好。
埃及的战车军,每辆战车由两匹战马驱动,驾驶战车的人站立在战车上,可使用弓箭在行进时进行远攻,也可于战车上手持长戟或长剑与敌方作战。
克尔马城已被努比亚军围困数日,努比亚士兵不断使用大型石弩向克尔马城墙投掷巨大的石块。围城的努比亚士兵人数众多,轮流操纵石弩机械,向克尔马城门发起进攻,克尔马城的城墙已经开始有些残破,守城的埃及士兵们艰难地坚守在城墙之上。
图特摩斯身披金色战甲与白色披风,身姿挺拔地立于战车之上,双眉微蹙,深邃的眼睛注视着克尔马城门的方向,两匹健壮的深棕色战马也昂起头,发出准备进攻的嘶鸣。
战马驱动的战车直冲向城下的努比亚军队,图特摩斯在最前方,在战马拉动战车直奔敌营的同时,他稳住身躯,张弓搭箭,四支箭齐发,且每一支都精准无误地射中一个努比亚士兵。图特摩斯再次瞄准,四支箭再次齐刷刷飞向努比亚军队,又有四个努比亚士兵在惨叫中倒地。
“追随陛下!冲啊!”跟随在图特摩斯身后的一众埃及战车兵喊道。
原本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攻下克尔马城的努比亚士兵,没有想到埃及的援军这么快就到达了克尔马城下,还如此气势雄浑,一时间有些乱了阵脚。等他们反应过来时,图特摩斯和他的王家战车兵已经来到了围城的努比亚军队面前。
图特摩斯长剑一挥,立刻又有两个努比亚士兵倒地。战车兵们见状,纷纷高喊着向努比亚人进攻。图特摩斯的队伍就如一股洪水,冲开努比亚军队,势如破竹。埃及战车所到之处,努比亚人哀嚎四起,鲜血四溅。
很快,图特摩斯就一车当先,率先到达克尔马城门前。
“开城门!”图特摩斯向城墙上的埃及将士喊道。
夕阳下,图特摩斯金色的战甲在他挺拔的身躯上闪着夺目的暖色金光,大风吹起,白色的披风在他身后飘扬,乌黑的头发随风飘舞,而额前那只黄金雕刻的鹰隼巍然不动,他深邃的眼眸中又仿佛藏着无限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