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徽柔只?要不是失忆了?,肯定还记得自己与清虚派掌门一起绑架她的事。
但她看向自己的眼里,却完全没有半点怨恼,说?不是装的谁信。
再者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弟子李星河,最?近跟丢了?魂似的,还频频忤逆自己。
早说?了?是骗人的了?,年轻人真是头脑发热。
展珂稍作提醒,但那徒弟执迷不悟,一心觉得自己遇到了?真爱。
龙泉宝剑啊……当长辈的她都骗不过?来,却拿给眼前这个少女看了?。
所以燕徽柔,肯定不如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单纯,这恐怕是个深藏不露的。
展珂打?量了?她半晌,目光落到她腰间那块佛桑花玉佩。
应该是江袭黛喜欢的风格。
怎么,还一套套了?两个?
展珂略一思?索,明悟了?什么。
难怪当日一面,那死?女人突然发疯扇自己一掌。
若放在从前,江袭黛哪来这个底气,她得求着?她不让走。
原来是身边有新人了?,所以过?去的终于能释怀了??
这倒是有些遗憾了?。
展珂握着?书卷的手稍微一松,她在心底笑了?笑,还以为自己还能让那个女人痛苦一辈子呢。
谢明庭与燕徽柔聊了?半晌,只?是中途来有个弟子来报。
她事务繁忙,只?得先去一趟,暂时离席。
燕徽柔凝视着?谢明庭出门的身影,只?是耳边一道轻柔的唤声?,让她情不自禁攥紧了?腰上的玉佩。
“燕姑娘。”
“当时实?在抱歉了?,我与清虚派掌门共事良久,却也没有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展珂看向燕徽柔时,眸光幽深,似乎来了?些许兴致。
燕徽柔清晰地看见这种情绪一闪而过?,而后,一切荡然无存,只?剩下?礼貌而又不至于疏离的微笑。
“得益于我的弟子,我时常能听闻你。”
“我对展阁主,也是久仰大名。”燕徽柔客气道。
“明庭走了?。她事忙着?呢,恐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展珂将手里那卷书放下?,看向她:“我也算是浩然宗的常客了?,知晓这里的一些著名景观,远道而来不看看很是可惜,不如一起去走走?”
“是吗。”
燕徽柔浅笑:“那就劳烦阁主您了?。”
浩然宗后山有一方喷泉,雕成蛟龙样盘桓于底座,龙口吐水,汩汩汇成底下的?河流,泛起一阵浅淡的?蓝烟。
“若说观浩然宗之景色,日暮时分?最为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