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富贵:“是的。”
徐虹:“在你们准备跳楼的时候,张锋是不是站在最前面,也就是最危险的位置?”
孙富贵:“他是挑头的肯定他站在最前面。我们也不是真跳,谁也不会为万吧块钱寻死,就是想闹点动静,让上面管事的头头能看见我们,可怜我们,早点给我们要回工资,我们好回家过年。”
徐虹:“最后拖欠你们的工资发给你们没有?”
孙富贵:“发了,一分不欠。我们一跳楼,事就闹大了,围观的人可多了,政府的人主动找包工头要钱,派人给我们发工资。要说这事还多亏了常警官,是他好心帮我们找包工头要的钱。”
徐虹:“如果没有跳楼事件,你认为政府部门会不会主动帮你们讨欠薪,你们的工资在年前能不能及时要到?”
孙富贵:“要是我们不跳楼闹一闹,哪个当官的也不会管我们老百姓。最后工资可能不会少,不过不知道要拖多长时间,年头前肯定要不到工资。”
徐虹:“如果你们不采取跳楼的方式,你们是不是还有其他方式讨到欠薪?”
孙富贵:“啥法子俺们都想过了,没用,包工头根本就不照面。”
徐虹:“张锋带头鼓励你们以跳楼的方式讨要欠薪,他在讨薪这件事上对你们工友来说帮助最大,是不是这样?”
孙富贵:“是的,他鬼点子最多。”
徐虹:“要到工资后,张锋是不是还跟你们在一起打工?”
孙富贵:“没有。要到钱后我们都回家过年了,过完年又换工地了,张锋没找我们。我听说常警官好心给他找了一份活,他到一家洗脚店干活去了。”
徐虹:“你跟张锋既然不在一起,为什么你们又联系上了,是他主动联系你的,还是你主动联系他的,因为什么又联系的?”
孙富贵嗫嚅半天不愿回答。
徐虹告诫他说:“孙富贵先生,在法庭不可说谎和隐瞒事实,任何说谎和隐瞒都是违法行为。”
孙富贵不得不说:“有天晚上,我从工地收工回到住处,晚上到车站的街上溜达,一个发廊小姐拉我去开房,我当时迷迷糊糊就答应了。我只是跟她进了房间,刚脱了衣服,根本就没办事,派出所的就进去抓人,把我抓到所里,说我嫖娼,要么罚我五千块,要么关我一个月。蹲监太丢人啦,我愿意交钱。我那会没那么多钱,就想给张锋打电话借钱。”
徐虹:“你为什么不跟你的亲人要钱?”
孙富贵:“我不能跟家里人说,一说都知道我嫖娼的事了。其实我是冤枉的,派出所就是钓鱼执法,想整点钱花。”
徐虹:“为什么你不跟你的其他工友借?”
孙富贵:“他们知道我找小姐,不借给我,怕我不还。”
43一审3
徐虹:“你跟张锋很熟吗?”
孙富贵:“他就在我们工地干几个月,我跟他不太熟,反正知道都是老乡。”
徐虹:“虽然你跟他不太熟,但是你还是问他借钱?”
孙富贵:“我也就是抱着试一试的念头给他打一个电话。”
徐虹:“他借给你没有?”
孙富贵:“借给我了。他打车来派出所,最后他只给派出所两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