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虹:“张锋对此有什么反应?”
陆文凤迟疑一下:“他不承认。”
实际上,张锋并非完全否认,而是承认了一部分,他骗她说是常雨泽背后鼓励他这样做的,不过她不能这样回答,那样就会与她的证词相抵触。
徐虹:“是不是张锋亲自到你家乡把你儿子以及你爱人接回归德市的?”
陆文凤:“是的。”
徐虹:“张锋把你儿子接来归德后,是不是又开车跑腿给你儿子办理育才小学入学的相关手续?”
陆文凤:“是的。”
徐虹:“你找张锋谈话告诫他注意个人行为,这件事是发生在他接你儿子来归德之前,还是之后?”
陆文凤:“我先找他谈话的。”
徐虹:“你找张锋谈话后,张锋担心你告发他,所以他把你儿子从你老家接回来,然后请求我设法帮你儿子在归德上学,他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拿你儿子威胁你,让你不得告发他跟我的暧昧关系,你在证词中要表达的意思是不是这样?”
陆文凤:“是的。”
徐虹:“如果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的指控不合常理。既然张锋担心你告发他,他有意拿你儿子要挟你,他大可以直接说出威胁你的话。他能去你老家接你儿子,他自然清楚你老家的详细地址,他只要清楚你儿子确切的生活地点,他就可以拿你的家庭威胁你。
他没有必要告诉我你的心愿,央求我动用我的社会关系在归德市给你儿子找学校,他没有必要费时费力的把你儿子从你老家接来归德,又积极跑腿给你儿子办理入学的相关手续。
与其说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威胁’你,不如说他是在用他的行动‘感化’你。”
陆文凤沉默,她没法解释张锋的这种怪异行为。
徐虹转而问法庭:“尊敬的审判长,我的当事人这种行为能认为他是在威胁证人子女的危险行为吗?”
审判长:“受害人亲到辩方证人家把证人的家属接来归德,又主动参与给证人的儿子办理在归德上学的相关手续,受害人的这种行为体现不出他威胁证人亲属的危害性。
如果证人只能自证受害人曾经说过威胁的话,而没有其他确切证据相佐证,法庭不能判定受害人实施过威胁证人的行为。”
徐虹:“谢谢审判长。”
徐虹接着询问下一个证人,归德报社的李记者:“李玉和先生,我想从你的职业角度提个问题,你负责编审的那些反应百姓生活的好人好事的新闻稿子,有哪些来源渠道?”
李记者:“主要是热心观众拨打新闻热线和单位推荐。”
徐虹:“是不是凡是热心观众提供的和单位推荐的这类新闻都能马上登报?”
李记者:“不是。我们报社还要派记者对新闻线索进行调查确认,然后形成正式的新闻稿子,最后还要经过报社编审领导的审批,各方面都合格后才能登报。”
徐虹:“经过记者调查确认后确实是好人好事的新闻稿子是不是就能登报?”
李记者:“不是。报纸版面有限,不可能每个新闻都登报。”
徐虹:“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反应百姓生活好人好事的新闻比较多,即便条件都合格,但是因为版面有限,也只有从中选择部分稿件登报。是不是这样?”
李记者:“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