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
“哎!”长叹一声,那人看看我,走开了。
放学了,随着老师们的离去,我的心里郁闷至极。我越想,越是钻进死胡同。我就想着,去问问李希亮,这值班的安排咋又轮到我了。
有了这个想法,我的心里还是十分胆怯的。但是不问,我又感觉十分的憋屈。所以,鼓鼓劲,咬咬牙,我就想着试一下。
正当我满脑子逛荡着这种想法的时候,陶心田从外面走进了办公室。
我无心插柳,随意一问,“陶老师,这过年的值班,咱不是按着早已排好的值班顺序,挨到谁就是谁吗?”
“是呀。”听我说,陶心田眼神有点疑惑,“怎么?晓辉。”
“陶老师,那要是这样,按着顺序,今年可不是我的。”
“奥,是吗?”陶心田眼神仍旧疑惑,紧紧盯着我。
这时,思忖再三,酝酿许久,我说,“陶老师,李校长还在吗?我想着问一下。”
顿时,陶心田的脸色变了卦。“小岳呀,你问可不合适,你刚来,你不知,这李校长的脾气。”
我想,我怕什么,事情的不公,我可是看出来了。按着李希亮的安排,今年的值班,我是想了又想,寻思了又寻思,说啥也不能是我。只不过,又和孙希望和赵荣波共度年夜,仅是照顾了其他两人,把我调进来了。
看我胸口粗喘,有点来气的样子。陶心田劝慰,“小岳呀,想开点,都排好了,不就是一夜吗?”
“哎!”我又是长叹一口,心里还是怒火中烧的样子。
见此,陶心田说,“既然这样,小岳呀,你等一下,我去给你问问李校长。”
“好的。”随着陶心田的离去,我心怀一丝忐忑,留在办公室里。
没过多久,李希亮出来了。从他的办公室里,边走边骂,如同一条疯狗,朝我这边扑来。
“去你妈的,我的安排你竟然不听,想反了。”
“你,出来,出来!”
“我就不服,你能啥?这是学校安排,你还不听!”
……
“李校长,别生气!”生拉硬扯,陶心田可是没有做好我俩的疏通工作。
好歹,几经劝慰,李希亮还是给了陶心田一个脸面,被劝进了校长室。而我,这时,可就紧张了。沉在办公室里,我心里的怒气一个劲地往上涌,哎,你这死校长,明摆着欺负人,去你妈的,我不就是心有疑惑,感觉不公,想着问问吗。你可倒好,做贼心虚,还怕问咋了?值班我就不来,看你怎样!
回到家里,我一脸的沮丧。父亲问我,“咋了?”
我说,“值班!”
“什么?”不明其意,父亲继续问了。
我继续解释,“今年过年又是我的。”
“不可能吧。”父亲瞅我一眼,继续感叹,“去年的时候,咱不是值了一次。怎么,今年又轮到你了?”
“不是。”等我把值班的安排说完了,父亲心中也是来气了。“哎,这样,明摆着是看人老实,好欺负。”
来了一句硬的,随后,父亲长叹一口,话就软了,“晓辉呀,没有办法,跟着领导干,你就要顺着他。这值班,咱去就是,不就是一宿的功夫,很快。”
听后,想想李希亮凶神讹诈朝我扑来的那个鬼样。我脑子里就是转不过弯来。到了大年夜,父亲又是催促我。可我就是不听。没辙,吃过晚饭,年除夕,父亲又卷着铺盖替我值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