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姜云婵忘不了,他伏在她身上,青筋毕露,极具进攻性的模样。
他恨不得将姜云婵捣碎。
姜云婵知道那才是他的真面目,故而?对这具温柔的假皮囊更加反感?。
她转个身,背对着谢砚。
裸露的后背上露出大片红痕,那是方才在地面上摩擦出的痕迹。
到底是瘦弱了些,经不得一点儿折腾。
谢砚没再?多说什么,打了热水替她擦拭身体,而?后吻了吻她的眉心,“晚膳想吃什么?”
姜云婵无言,闭上了眼。
禅房里,安静得仿佛只有谢砚一人。
他也无趣,关上门?,离开?了。
屋子里的最后一道光线被带走,姜云婵才又睁开?眼,讷讷望着帐幔,眼中空洞无神。
她并不敢真的睡去,她知道那些香艳的画面必然会出现在梦里。
她一丁点儿也不想回忆!
过了良久,门?再?度吱吱呀呀地响起来。
姜云婵浑身一颤,蜷缩了起来。
夏竹走近时,正见姜云婵像只受伤的兔儿瑟瑟发抖。
“姑娘……”夏竹坐在榻边,抚上她肩头的淤青痕迹,“对不住,我?不该劝你来南山寺的,姑娘……没事吧?”
姜云婵听到是夏竹的声音,才放松了些,摇了摇头。
谢砚打定主意抓她,她不来南山寺,也同样逃不出扬州,跟夏竹又有多少关系?
姜云婵颤颤巍巍抓紧夏竹的手,“不说这些了,你快去弄点避孕汤药来,切莫让谢砚察觉。”
姜云婵知道谢砚让她躺着不动,是为了助孕。
她与谢家?隔着仇怨,身体中却留了谢家?的精血,本就已经大逆不道了。
她怎么可能给谢砚生孩子?
夏竹也没想到谢砚最终还是走了一步,怔愣了须臾,“是奴婢不好,不该找谢砚帮忙救姑娘的。”
“不是你的错,是我?异想天开?了。”
姜云婵和顾淮舟什么都没有,即使逃得过谢砚,也逃不过马匪、叶清儿……
江湖之大,有太多未知的危险了。
所以单单逃出京城是不够的,她得规划一条完美?的后路。
否则,只会被谢砚一而?再?再?而?三的抓住、羞辱。
可她孤苦无依,谁是她的后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