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婵手?里忙,嘴巴也不闲着,两腮一鼓一鼓地咀嚼着,跟松鼠一个模样。
谢砚忍不住在她淡粉色的脸颊上轻啄了下?,“不急于一时,这会儿子功夫哪能绣好??”
姜云婵心里却急。
爹娘的骨灰随时都可能被野猫野狗给叼走,她又怕直接了当跟谢砚提要求,又像上次一样无功而?返。
必然?得哄他高兴以后,再提别的事。
她浅浅勾了勾唇,“早些绣好?,世子早些戴上,才暖和?。”
谢砚没?再妨碍她,就这样抱着她,一瞬不瞬盯着她。
一直到夕阳西下?,余晖透过窗纸照进来,昏黄的光洒在姜云婵脸上,连颊边的绒毛都如?此清晰。
晚风因她变得温柔了许多,吹得谢砚平静的眸中涟漪圈圈荡漾开。
“妹妹,你看!”他温柔的声音喷洒在姜云婵耳廓上。
姜云婵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寻声望去。
只见三颗花生被抛到了半空中,依次坠落。
谢砚扬起脖颈,张着嘴将三颗稳稳接住了。
“你做什么?”
哪有堂堂一家之?主?做这种?幼稚事情的?
姜云婵都替他窘迫,慌张环望四周。
她已经忘记了,小时候谢砚怕她绣花伤了眼,也是这样逗她,让她转移注意力歇歇的。
谢砚将几颗花生放在姜云婵手?心,“妹妹扔扔看,不管你扔哪儿我都能接住。”
“我才不做这种?无聊的事!”姜云婵瘪着嘴,径直把花生往远处的渣斗里扔。
谢砚反应极快,伸长?脖子,真真把花生都给接住了,并朝她挑了挑眉。
一副小人得志的挑衅模样。
姜云婵起了胜负心,接连又扔了十来颗花生,暴风骤雨般的架势,可不管往哪儿扔,谢砚都能准确无误地接住。
谢砚不紧不慢咀嚼着胜利的果子,“再这样下?去,我都快被妹妹喂饱了。”
“你休要得意!”姜云婵愤愤然?又往窗边扔了一颗。
谢砚照旧精准含在了口中。
只是这次,姜云婵扔出去的是一颗核桃般大小的绣球,逗猫儿狗儿用的。
姜云婵“噗呲”笑出了声,也学着他的样子得意地扬了扬眉,“好?吃吗?”
“妹妹跟谁学坏了?”
谢砚抬起她的下?巴,叼着绣球往姜云婵嘴里喂,“好?不好?吃,自己尝尝?”
那绣球里面装着小银铃,抵在两人唇瓣之?间。
谢砚低沉的声音拂过,铃儿便清灵灵作响,响得人骨头发酥。
姜云婵虚软的手?抵着他的肩膀,撇开了头。
绣球便从两人唇间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