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绯色挑了挑眉,不明白玉璇玑此举的用意,却还是乖乖走了过去。可她才走到玉璇玑跟前,就被玉璇玑一把抓坐在了怀里,而玉璇玑安置好她,就把目光落到了桌子身上:“去,拿条干毛巾来。”这玉璇玑该不会是想当着桌子和般若的面给她擦头发吧?齐国军队他这话一出口,不禁是桌子和般若,就连苏绯色都难掩惊讶之色。“是。”桌子应下,快步出去,很快便把干毛巾拿了进来。玉璇玑接过毛巾,又把苏绯色的头摆正,这才抓起她的发尾小心翼翼的擦了起来。他从未给人擦过头发,所以动作笨拙的让人想笑,苏绯色却不禁轻勾唇角,暖到了心田里。谁曾想,在外叱刹风云的九千岁,如今会坐在家里帮她擦头发,享受着夫妻间的描眉之乐。或许她想要的真的很简单,等这一切的事情都结束了,就跟玉璇玑娶找个风景秀丽的郊野隐居起来,每日农闲,织布,捉鱼,也是乐得自在。桌子和般若已经慢慢习惯玉璇玑和苏绯色随时随地都能秀恩爱了,却还是忍不住开口:“九千岁,这”“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玉璇玑根本不受他们的影响,连头都没抬,好似一双眼睛只看得到苏绯色的头发一样。玉璇玑都这么说了,般若和桌子对视了一眼,只得开口:“宋凌俢被平安送回宫以后,便立刻召集了满朝文武,他先是派了一个对秋猎场地形完全不了解的侍卫去搜捕刺客,导致刺客逃脱,又在您和王妃坠崖,在悬崖下遭遇埋伏和大火的消息传来以后,将一切嫌疑推到了禹王身上”“派了一个对秋猎场地形完全不了解的侍卫去搜捕刺客?宋凌俢对军队这方面抓得是最牢的,又岂会犯下这样的错误?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故意的!他故意想让刺客逃脱,因为他就是这场行刺的幕后主使。”苏绯色冷冷开口。而玉璇玑也接了下去:“果然是他,好一出贼喊捉贼。”“九千岁,王妃,你们的意思是这次派人行刺你们的人是宋凌俢?”般若略带惊讶的说道,他只负责收集消息,还没想到这个层面上来。苏绯色点了点头:“本来只是怀疑,可如今他刻意派了个对秋猎场地形完全不了解的侍卫去搜捕刺客,就算是从侧面落实了这个怀疑,以我对宋凌俢的了解,他是绝对不可能出这种纰漏的。”以她对宋凌俢的了解?为什么,苏绯色一副和宋凌俢很熟的样子,他们两究竟是什么关系?桌子和般若的眼底同时闪过一抹疑惑,却没人敢问,而苏绯色也懒得解释。很多事情,不必说,彼此知道彼此是怎样的人就够了。毕竟,每个人都有很多面,每个人对不一样的人,也会表现出不一样的态度。这个世界上没有完全温暖或是完全冰冷的人,只能说,他冰冷的不是你,又或者,温暖的不是你而已。“宋凌俢把一切嫌疑都推到了禹王身上?用的是什么证据?”早在知道宋凌俢便是这整件事情幕后主使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宋凌俢会找一个替死鬼出来了,可找替死鬼容易,难的却是如何找到确凿的证据,将这个替死鬼置于死地。般若摇了摇头:“并无证据,您和王妃还有庆王先后出事,这次又是对准宋凌俢的刺杀,禹王自然是首当其冲的嫌疑人,如今已经被宋凌俢软禁在禹王府里,不得外出了,相信很快宋凌俢便会制造出禹王主谋这一切的证据,然后将禹王置于死地。”“什么?庆王也出事了?”玉璇玑微眯了眯眼。“没错,庆王被发现中箭昏迷在树林里,至今还没醒过来。”般若如实说道。这不等玉璇玑开口,桌子已经把他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了:“庆王不是宋凌俢专门请回京城制衡禹王的吗?为什么宋凌俢还要对庆王下手?这未免有些太过矛盾了。”玉璇玑点了点头,他想到的也是这个。就在所有人都在为这件事情沉思的时候,苏绯色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次真是有心插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了。”“什么意思?”见苏绯色这样,玉璇玑就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和她脱不了关系:“难道庆王的事情是你搞的鬼?”“也不算,禹王不是在我的马上动手脚吗?我本是想借庆王受伤,大家一定会怀疑禹王,从而将这两件事情一并推到禹王的身上,所以就让桑梓传话给庆王,让他假装遇刺,没想到庆王真听了我的话,不仅听了,还把自己给弄昏迷了。”苏绯色浅笑着说道,语气里不乏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