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音还没落呢,李冬生突然就蹲下了。
“你瞅这是啥?”
李冬生指着雪地上几粒还冒着热气的黑粪蛋,旁边还有梅花瓣似的蹄印。
石虎一看,眼睛刷地就亮了,赶紧蹲下抠了点粪,用手一捻,冰碴子里裹着没消化的松针:
“新踪!是狍子群!刚过去没多久!”
李冬生点了点头,两人顺着山梁子,小心翼翼地摸到背风坡。
“哎!哥,最近咋没瞅见你那小白呢?我还寻思。。。。。。”
石虎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冬生一把拽进雪窝子里。
坡底下,七八只狍子正啃着桦树皮。
领头的老狍子耳朵突然竖了起来,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虽说都说狍子傻,可再咋傻,人家也是在这大山里活下来的野生动物。
尤其是一群聚在一块儿的时候,想抓可不容易。
李冬生抽了抽鼻子,枪管上结的冰溜子正往下滴水。
“你打那个瘸腿的!”
李冬生压低声音,凑到石虎耳边说,“它前腿有伤,跑不快。”
石虎冻得眉毛上都结了霜,一个劲儿地点头,架好枪等着李冬生发号施令,手激动得直哆嗦。
李冬生也架好AK,瞄准了狍子群里个头最大的那只。
“想一锅端那是不可能了,第一枪打中后别补枪,瞅着其他的能打到哪个就打哪个,能多打一个是一个。”
石虎又点了点头,冻得发麻的手已经扣上了扳机。
“3。”
“2。”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