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才能少受点苦头,别自讨苦吃,到时候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师兄,跟他们废话做什么,我们人多,直接把他们打服就行了!”
“哎呀师弟,别这么不讲道理,我们不仅要积分,还得要个人呢——说吧,贵宗的弟子‘祝鸿’在哪呢?”
“花长舟,你恐怕还不知道吧,祝鸿可是魔族内应哦。”
许多身着不同门派弟子服的参赛者,都七嘴八舌地发声威胁,此处一共有十多支小队,他们一个个都手持武器,形成团团包围之势。而最中心的,赫然就是以花长舟为首的衍无宗弟子们。
某位衍无宗弟子脸上和胳膊都挂了彩,神情紧张,咬着牙悄声问:“大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站在他背后的花长舟脸色阴沉:“还能怎么办,你真想把积分交出去?那我们宗,还有机会夺冠吗。”
花长舟唇色发白,他背后有一片晕开的血迹,是第一次被包围之后,冲出重围时负的伤,没想到刚一到东湖,追兵接踵而至,于是又被迫打了一架。他境界虽高,却还要留神护着身后的衍无宗弟子,终究是有心无力。
在其他门派的围杀之下,衍无宗弟子们大部分都战至力竭了,刚刚那一架打完,该出去的都出去了,没出去的都在地上——全变成带血的尸块了。
花长舟的眸光十分黯淡。
他们衍无宗上次就没有夺冠,这次,他就算是身负重伤,只剩下一口气,横着被人抬出去,也必须得达到目标再离开!
因为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花长舟慢慢呼气,捏紧了手中带血的铁扇,试图调动全身所剩无几的灵力。
另一位受了腿伤的弟子扭头,带着哭腔道:“可是,我们的身份铭牌都没有了,都被他们抢走了,命都要没了……大师兄,他们不是要积分吗,我们给他们就是了,还有祝师弟,他真的是魔族内应吗……”
根据仙门大比的规则,第二轮团队赛中,属于每位弟子的身份铭牌都可以被旁人抢走。抢到之人无法虽使用此铭牌,传送出秘境,但仍可以摔碎铭牌。
失去铭牌的弟子则会感到恐慌。
因为这下是真的会死了。
花长舟厉声打断了他的话:“闭嘴,你难道想用我们辛辛苦苦得到的积分,还有同门的弟子,代替你去死吗?你以为交了人,这群人就会放过我们吗!”
“祝鸿是魔族内应”这件事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反倒是眼前这些人,根本就不会这么好心。
谁都不能白白丧命!
只剩下左眼的衍无宗弟子骤然转首,右眼流下一行血泪:“你不要逼大师兄了……你以为我们不想活了吗,你以为我们都是在为什么战斗——你动动你的脑子,想想看,为什么四年前我们宗不是第一!”
受了腿伤的弟子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哆嗦了一下,却没能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