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有一闪而过的慌乱,很快镇定下来:“不用了,我去趟药店。”
霍启尊这才发现,她的脖子和脸颊上起了大片的风团,在用一只手抓另一只手臂,雪白的手臂上有几条抓痕,都快出血了。
“怎么回事?”霍启尊问她。
醒枝:“过敏了,我看前面有药店。”
她痒得厉害,又有点透不过气,实在等不及打车了,才决定走路过去。
霍启尊也听到了她呼吸不稳。
“上车,别让我下去抱你。”他说。
醒枝实在难受,也不好再跟他僵持,她略微思索了一下,便上了他的车。
霍启尊的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微微顿了一下。
他一直觉得蓝色是干净理智的颜色,刚才在宴会上看的不是特别清楚,如今近距离打量这件剪裁利落的蓝色无袖礼服裙,觉得还是太欲了些。
醒枝比两年前更瘦了,腰细的不盈一握,偏偏肉又长的有良心,胸和臀都很饱满。
露出来的两条手臂嫩葱一样,让人想要掐一把。
醒枝呆在一片碎冰蓝里,如同蓝色瓷瓶里插了一朵雪白的栀子花。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霍启尊才发现这件礼服裙是有开衩的,从大腿的一半开始。
他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一下。
醒枝也是在这个时候注意到霍启尊投过来的目光。
她回视他,发现他的领带已经被自己扯松了,黑色衬衫开了两颗扣子,靠在后座上显得格外慵懒。
她迅速把自己的目光收回去。
“对不起,今天实在不是故意要出现在你面前,傅焱的父母是哥哥的朋友,我替他来参加生日宴。”
因为过敏,她的呼吸有点急促,却还是不得不解释一句。
哥哥,这个称呼听得霍启尊心口烦闷。
除了在床上被自己弄哭的时候,她可没叫过自己哥哥!
他刻意让自己忽略那个英俊儒雅的白西装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