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
她忍不住皱了皱鼻子,觉得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气人。
她坐在这里,规规矩矩地做策划,怎么就变成犯错的三好学生了?
“陆总,”她决定转移话题,端正态度,“策划案的内容您有什么需要调整的吗?”
陆临川微微挑眉,盯着她看了几秒,评估她到底是心虚,还是单纯地想公事公办。
半晌,他轻笑了一声,指尖在策划案上点了点,慢悠悠地道:“方案不错,思路清晰,细节也比之前成熟很多。”
初棠下意识地挺直了背。
但他随即话锋一转:“不过——”
“?”
“不过,三好学生要是太紧张,也会犯错的。”陆临川目光微转,落在她搭在膝盖上的手上,轻轻一笑:“手指都快扣进手心了,见我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初棠猛地松开手,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动作,一时有些无措。
陆临川视线落在她略微僵硬的侧脸上,语气放轻了些:“棠棠,你不用害怕,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慢慢来,但别把我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
初棠的睫毛轻颤,似乎被他的话撞进了某个柔软的角落。
陆临川看着她,嘴角微微扬起,像是叹息,又像是带着一丝无奈的纵容:“而且,你也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圣人。你想退一步,我会追进一步。你想逃开,我会把你追回来。”
他手肘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掌心托着侧脸,语气听起来轻描淡写,但眼底深处,却藏着一点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执着:“所以,棠棠,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初棠心脏怦怦乱跳。
好半晌,回了一句,“上班呢。”
陆临川唇角噙着笑,没再拆穿她,而是起身迈步到窗边,给她留出一些空间:“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初棠微微松了口气,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不去理会刚才那些话带来的波动。
沉默了一会儿,陆临川指了指桌上的策划案,话题一转,“还是先告诉我,你觉得这个方案还需要怎么调整?”
明知道他是给她台阶下,但初棠还是反应了好一会儿,“我觉得第二部分的主题内容可以再明确一点,比如……”
林总监和张总监敲了敲门,推开办公室的门进来,正好看到陆临川正在窗边眺望远方,而初棠坐在沙发上介绍内容。
·
初棠关上车门,朝单元楼走去,正准备掏出手机看看快递是否送达,就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正在和郭阿姨交谈。
初棠慢慢悠悠的磨蹭了一会儿,直到那人三步一回头地离开。
她轻轻地清了清嗓子,朝郭阿姨走去:“阿姨,您刚在和谁聊呢?”
郭阿姨回头,见是初棠,脸上露出一丝松了口气的表情:“哦,初棠啊,这是我遇到的一个问房子的,这个人问我最近小区里有没有房子要出租?”
“租房的?为什么不去中介问?”
“对啊,说是瞧我们小区半旧不新的,感觉很温馨,又说是孩子上学好用。”
初棠更加疑惑了,“孩子上学不应该是要买房子吗?”
郭阿姨点了点头,也觉得奇怪,“是啊,我也觉得他不大对劲,他听起来像是想租,但他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像是在问租房的,倒像是随便问问,想了解我们小区的情况。”
初棠蹙眉,隐隐觉得这个陌生男人的目的不只是简单的打听租房信息。
心里越想越不安,初棠脚步也快了几分。
郭阿姨叫住她:“哦,对了,小初,他还问这小区猫多吗?你说是不是偷猫贼啊,你家养那么多只猫,一定要注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