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心眼的家伙。」陈宇枫自言自语,然后先去洗澡了。
洗完澡以后披了浴袍站在他门前,继续敲门,声音软软地说:「凯文,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我睡了,不听。」
「……」陈宇枫哭笑不得,他站在门口等啊等,等了大约十分钟,再次敲门。他说:「这次你真的睡了吧,我把你敲醒,然后如此反覆,你这一宿就别想睡了。」
「你有病吧?」凯文翻身下床,刚要开门,又停住了,他在门里没好气地说:「你还回来干嘛?怎不在伦敦住下?招蜂引蝶的本事可真不小。」
陈宇枫听得清楚,他的英语发音非常圆润又很有穿透力,一字一句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落在他耳朵里甚是好听,但醋味很浓。
陈宇枫为了让他开门,故意气他说:「你不是也招蜂引蝶,我就不能逢场作戏了?」
果然把他给气到,他打开门刚要发脾气,陈宇枫接着就扑了过去,抱着他上了几步,把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退到床沿,但是他今晚好像有备而来,在退到无路可退的时候,他一把掐住陈宇枫的腰,突然转身发力,接着就把陈宇枫给摁倒在床上。
他大腿一迈就跨坐在陈宇枫身上,揪住他的浴袍领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胸脯上下起伏微微喘着粗气。在陈宇枫看来,就好像猫咪发情喉咙里发出的黏腻的呼噜声,很显然他还没认识到眼前这人要对他实施惩罚了。
「你的白衬衫呢,你的狗绳子呢,你的西装大油头呢,你穿上也给我走个时装秀吧。」凯文语气阴阳怪气,给陈宇枫造一愣。
陈宇枫反应过来了就忍不住要笑。
「笑什么笑。」凯文俯身下去,咬住了他的嘴唇。
「呜……疼!」陈宇枫被他咬的浑身一颤,然后抬手抚上他的颈背,示意他轻柔点。
他不想再怜香惜玉了,他这次要反客为主,明明自己才是最有控制欲的那个人,怎么在这种事上老是处在下风,被他变着法儿的百般羞辱,上次还让自己穿上队服,让他不管在什么场合,只要被陈宇枫揪一揪衣领,就想到那个让他口干舌燥,脸红心跳的晚上,只想要把脸埋起来。他的占有已经无时无刻不渗透在他的生活里。
他握住陈宇枫的手腕,压在他的头两侧,然后与他十指交叉,紧紧扣在一起,埋头在他的颈间落下一个又一个的吻。
「你是啄木鸟吗?」陈宇枫调戏他,然后任由他如此贪婪地亲吻自己,直到慢慢地感受到他的侵略性。
他吻他,在他肌肤上或深或浅地留下自己的牙印和痕迹,每次不知轻重的嘬咬都会引来陈宇枫的阵阵颤栗,也让他获得一浪高过一浪的颅内冲击。
不知陈宇枫是沉浸享受还是故意逗他,嗓子里总会发出连绵的回应,那细软的哼叫惹得他ji渴难耐,恨不得把他就地正法,疼死他算了。
陈宇枫知道他对自己的招摇感到不满,这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早就是个祸水,从来到英超开始,就话题不断,跟谁沾边谁火,国内顶流足圈app整天八卦他私生活,被拍到和德布劳内出双入对然后编撰小作文的铺天盖地,看到他和女星互动,和孙兴慜窃窃私语,那明天推送版面又得是一片狂潮,他才不管,他只在乎今晚枕边人的醋该怎么解,姑且让他欺负一回吧。
脑子是这么想的,手上的动作却是极限拉扯。凯文主动的时候根本扛不住,也忍不了,他怎么能让他先攻城略池然后得意的凌驾他之上看着他红晕退去精疲力尽的模样呢?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以征服为己任,无论场上场下都是那个看似温柔老实像兔子一般,实际无情又残忍的猎杀狼犬。无论是柔弱的猫还是支棱的野鸡甚至是有獠牙的猛虎猎豹,全部拿下,拿不下也要拿,所以凯文的前戏只是他要被更狠的反欺的诱因,得不偿失。
陈宇枫在他的攻势下只臣服了一小会,给他表演了一小段可怜楚楚,就再次利用了他的心软,把控了先机。他说:「你欺负我可还有点羞耻心没,我很痛。」
凯文咬了咬嘴唇,不搭腔,但明显感到臊的慌,身体不用自主的直往他身上蹭。
「还是先办了你再说。」陈宇枫抓住他的头发,肩膀发力,扛过他身体把他反压在身下。先是轻柔抚摸,再伸手去拿宝贝,他买的东西一直还没用,对付这种蹭人又骄傲的猫,他有的是办法,这种花样也只能是他来用,凯文是断不敢提的,他那点小心思陈宇枫还不知道,欧洲人少见的内秀和年长的羞怯,都在他身上显现,这让陈宇枫每次都得意的不行,他常常在想,我这是在遍地都是金银财宝的地方挖矿挖了一个绝世大宝贝,比中了头彩都要让人兴奋,要时时刻刻搂在怀里捧在掌心上恨不得锁在保险柜里,好好的爱护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