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喝了一勺,差点吐出来。
小米汤寡淡极了,跟米粒完全分开的,像洗米水,完全没有小米的香气。
——祁斯年是怎么喝下去的?
她放下碗,跑回卧室。
祁斯年刚刚躺下。
她踢掉拖鞋,跑上床抱住他,抱得格外紧。
祁斯年伸手抚摸着她的头:「怎么了?」
「粥好难喝。」仲希然咬唇,「你病了我还给你这么难喝的粥……」
「我没觉得难喝。」祁斯年平声,「可能是生病了对味道没那么敏感。」
骗人。
仲希然心想。
她说:「下次我一定会煮好的。」
「好。」祁斯年低声,忽然打了个喷嚏。
看来是真感冒了。
祁斯年推开仲希然:「你去次卧睡。」
仲希然用那种「你竟然要跟我分房睡」的眼神看着他。
祁斯年:「我怕传染给你。」
「你是不是说晚了。」仲希然戳了戳他胸膛,「你都抱我睡了好一会儿了,要传染早传染了。」
祁斯年表情似乎有些松动,但还是说:「你还没症状。」
仲希然:「你真要我去次卧睡?」
「嗯。」
「心口不一。」仲希然直直盯着他,「你再嗯一声我真走了。」
祁斯年刚要嗯,就又听见她说,「以后再也不回来。」
他有些无奈,心底的某个角落却柔软下来,将她抱在怀里。
可能生病真的容易让人产生依恋,他想自私一次。
仲希然额头抵住他的:「你好像没那么烧了。」
这天晚上,两人抱着一起睡的。
隔天醒来,仲希然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浑身骨头也有些疼。
——真被传染了。
祁斯年一摸她额头,神色顿时冷下来:「我真是后悔没让你去次卧。」
他把电子体温计塞进她腋下。
他指尖触碰到她柔软的肌肤,冰冰凉凉的。
仲希然垂眸,低声说:「其实也有好处。」
祁斯年把退烧药塞她嘴里,冷笑一声:「有什么好处?」
仲希然吞下退烧药,抬头看着他:「可以接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