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照做,俩个男人的图像被放大了。
因为暴雨的关系,图像记录并不清楚。
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男人胸前的黑色丝巾,仍然被记录了下来。
聂御霆凝眸,“那么,基本可以确认,潜入傅苍穹私邸的这个人,和在码头袭击阮黎的,是同一个人了。”
“是,”楚河也点头,“但是,这个人实在是嚣张得很。阁下您看他的步态,以及他们一路往码头开去的状态。这副姿态,完全没有半点杀人放火,做贼心虚的模样,倒像是,顺便出门度个假似的。”
“是啊,总统先生,我也认同楚副官说的。”
警员也在旁边补充,“您看这个男人离开私邸时,竟然还双手插袋?这简直是藐视咱们k国的法律,藐视人命!根据我分析,这种人一定是惯犯,或者,某大型犯罪集团的头目!”
聂御霆微微点头。
事实上,他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并且,他还察觉到了楚河和警员没有察觉到的一处细节,那就是,这个人身上,透露着一种天生的优越感。
傅苍穹不是普通人,而是k国的前任总统。
这个人在进入前任总统的私邸抢走嗯嗯时,却毫无畏惧,仅仅只是无所谓地双手插袋而已。
这种优越感,并不是普通的惯犯,或者犯罪集团头目能够拥有的。
这也更让他对这个男人的真实身份感到困惑。
这个男人,为什么要对嗯嗯下手?
她更爱他了
“……另外,总统先生,码头那边也有了消息。我们连夜彻查了码头,包括所有未出港的渡轮,然而,一无所获。没有可疑的男人或是女人,更没有孩子的踪迹。”警员继续汇报。
“你们确定查得细致吗?码头那么大。”楚河道。
“我们查得很细致,任何细节都不敢放过,楚副官。码头里虽然没有安装摄像头,但是在码头的出入口位置,是有摄像头的。
我们在摄像头里找到了那个叫苏娜的女人搭乘出租车进入码头的画面,也找到了那几个男人的车进入码头的画面,但截至目前,都没有任何他们离开的记录。”
警员顿了顿,给出了最终的分析,“所以我们怀疑,他们只可能……是还藏在码头内。”
聂御霆抱起手,听完警员的汇报后,他陷入了沉思。
一直躲在码头内?
他并不这样认为。
嗯嗯如果醒了,哭闹难免,势必会引起关注。
而三个男人,外加苏娜,再加上阮誉恩,四个大人一个孩子,持续躲藏而不被发现,这更是天方夜谭。
可是警员也说了,他们展开细致搜索,却没有找到人。
那几个人会去哪里?总不可能背着嗯嗯,趁着夜色跳海逃走。
以那个丝巾男人养尊处优的模样,怕是也做不出这样的事。
聂御霆揉了揉眉心,“你们再放一遍昨晚的记录,我们从头理一次。人不会凭空消失,一定有什么很重要的细节,被遗漏了。”
“是!”
警员点头,再次开始汇报。
聂御霆听着,思绪却渐渐发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