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两人坐立不安,焦急等待着季家老爷。
一盏茶的功夫,一身长袍,一脸精明的季家老爷季乐章匆匆赶了回来。
一进正厅就皱眉问道:「出了何事?这么着急喊我回来。」
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的问题,季母快步走到门口,冲着刚进院门的小花喊道:「小花,家里的醋快没了,你去小三巷打点儿。」
「哎!这就去。」
把小花打发出去,季母把正厅的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季老爷坐在上首,给自己灌了一杯凉茶,皱眉不语。
确认小花已经走了,季母凑到季老爷身边,小声道:「咱们之前的算计,被桑家人知道了。」
季老爷一僵,猛地抬头看她,又转头看向旁边沉默不语的儿子,眯起眼,低声道:「他们是如何得知的?不会是你们搞错了吧?」
季如安摇头,语气里都是苦涩:「今天,我又去了牢狱那条街等桑叶,是她亲口说的,不会错。」
季老爷站起身,在正厅中来回踱步,想不通他们桑家是如何得知的!
这件事,他们明明只在午夜悄悄商谈过,从没露出什么不妥来,桑家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老爷可听说过桑家祖上是做什么的?」
季母脸色难看的问。
季老爷皱眉凝思,半晌,面色也难看的很。
「我在书肆曾听人提过两句,说桑家祖上出过不少俊杰,桑家,可不单单是八胡同杀猪匠桑家一门,还有一个叫桑家村的地方,那里才是桑家本家所在。」
「八胡同包括咱们整个城西巷,外来人口并不多,大多都是世代居住在此的,桑家。。。。。。。。。就是本地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季如安还是想不通。
季老爷苦笑道:「咱们到底是外来人口,他们本地人排外的很,等闲是不会揭露各家老底的,还是咱们太想当然了,以为凭着如安和小叶的感情,能拿捏的住人家,如今,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季母压根不觉得是自家做错了,愤愤不平道:「那丫头不好好待在家里绣花待嫁,居然抛头露面做了女牢的牢头,不知廉耻!还有她家那杀猪匠的活计,说出去都丢人的很!咱们如安可是要考取功名的人,她配吗?」
「咱们季家,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桑家一家子粗鲁的市井小民,我们如安看上她,是她的福分!也是咱们如安心太软,念着两人过往的情分,让她做小怎么了?还想做正妻,她也配!」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的季母挺直了腰背,理直气壮道:「咱们如安的正妻必须是书香门第的姑娘,面子好看,在如安的仕途上也能有所帮衬,还能跟咱们如安谈诗论画,她桑叶会什么?认识几个大字吗?」
「让她做小都是抬举她了!」
如此奇葩的言论,季家两个男人居然十分认同!
桑家能给如安什么帮助?待两人成亲,除了一些黄白之物的帮衬,什么都帮不了!他们季家可是清贵的书香门第,那黄白之物在他们眼里,就是俗物,俗不可耐!
「只是,这桑家恐怕是不愿那丫头进咱家的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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