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卿鸢感觉自己发现了新大陆,不过,很快她也发现了弊端,加注了她的精神力的透明菌丝很不稳定,自己就会爆开,而且无名菌对有她加持的透明菌也更有敌意,异常疯狂地撕咬透明菌。
果然,没那么简单。
卿鸢为扶珩队长「治」完腿,又练了会儿琴,看时间差不多了,她准备离开。
扶珩队长拿出了一个盒子,推给她:「我也给向导准备了礼物。」
卿鸢有点心虚,她的「礼物」早早就拿了出来,折磨了他那么久,不像他给她的礼物,是等到她要走了才拿出来。
卿鸢把盒子打开,里面是一个挂着玉坠的红绳。
哨兵轻声说:「拥有器灵的哨兵可以用自己贴身养器,其中养玉最常见也最有效,能让玉色更纯净,也更有『灵气』,对佩戴的人的精神力有一定帮助。」
其实不用他说,卿鸢只是打开盒子,就感受到了清新纯粹的「灵」蹦蹦跳跳地跑出来。
但玉在她的认知里就很贵重,更何况是有「灵」的玉。
扶珩队长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哨兵只能为一个人养器,如果向导不需要,我不能自用,也无法转赠给别人。而且。」他低眼看自己的腿,「哨兵本来只是消耗品,是向导给了我更多时间。」他看向她,「时间,才是无价的礼物,怎么还也不够。」
以前他无所谓自己的时间长短,但现在不同,每一秒都珍贵无比。
哨兵这么说自己,却不带悲伤难过,只是平静地陈述。
为什么她只要对他们付出一点点,甚至没有付出,只是和他们有了短暂的交集,这些哨兵就如此真诚地对待她?
因为按照她以前的认知,他们都是人,都是值得尊重珍惜的生命,不存在谁是必须牺牲的消耗品。
在她的老家,这种认知是做人的基本,而在这里,却是每个哨兵的奢侈品,只要得到一点点,他们就会毫无保留地回应。
卿鸢合上盒子,把它放好,冲哨兵笑了一下:「谢谢。」她想到了一个举一反三的「理论」——如果有「灵」的哨兵能养出对佩戴者精神力有好处的器,那她这个精神力不停外放的奇怪向导,是不是也能贴身养出一些对他们好的「法宝」?
卿鸢想要实践这个理论,拽出脖子上戴的项炼。
虽然刚买回来,只戴了一会儿,但可以试试。
她把项炼递给哨兵:「这个给你,最好也贴身戴着。」
哨兵误会了她的意思:「要我为你贴身『养」它吗?」他握住这条还有她体温的项炼,感觉上面有她的气息波动,「这上面有太多向导的能量,要想养好,可能需要……很贴身才行。」他看向她,依旧淡漠的声音难得有些不连贯,「向导会介意我……脏吗?」
卿鸢反应了一会儿,好像明白了「很贴身」的意思。
「不不不。」卿鸢把项炼拿回来,看了看哨兵的脖颈,把他的右手拿起来,将对他来说要短一些的项炼绕到他的手腕上,「这么戴着就行,是要让我的能量传给你,不是把你的……给我。」
哨兵终于明白她的意思,低下眼,神情清冷,指尖却像第一次得到玩具的小朋友轻轻碰了碰项炼上的挂坠。
卿鸢又心虚了,这个只是她随便买,戴着玩的,但看哨兵的样子,好像把它当做了很珍贵的礼物。
「如果有效果,下次我再给你带别的,更好的。」
哨兵看向她,并非甜言蜜语,仍是平铺直叙:「只要是向导的,都是最好的。」
这么看清清冷冷的哨兵还有点软萌,卿鸢忍住想摸摸他长发的冲动,和他告别。
走出去,黑衣哨兵还在院子里等着送她出去,卿鸢把之前在包里翻出来的东西放到手心,递给他。
碰碰头上的木雕刀,叉着腰,理直气壮地让他收下:「回礼。」
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就是她买的小琉璃吊坠,据老板说有很多功效,但她不是很信,冲着漂亮买下来的。
挂在哪里都行,她看他刀柄下空了的红绳还在飘荡,抬起下颌,更有理由了:「可以挂在刀上。」
黑衣哨兵看着一脸傲气要他收下礼物的向导。
鲜活,明媚,生命力十足。
和第一次一样,又不一样。
「谢谢。」黑衣哨兵用修长的手指勾走了吊坠,当场就挂在了刀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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