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吵。」卿鸢对这个刚刚还说无名菌吵的哨兵说。
哨兵真的很不珍惜自己的脸,皱起鼻子,像个被主人讨厌的沙皮小狗,咬住嘴巴不说话了。
「你说那些臭臭的草一直吵你,那你有什么感觉吗?还记得我是谁吗?」植物系哨兵没吃无名菌,只是被污染,都幻想出个主人,还忘记了她的存在,不知道这个哨兵吃了无名菌后会有什么精神影响。
一问这个,哨兵来精神了,端端正正地跪好,仰起脸甜腻腻毒滋滋地回答:「记得,您是妈咪,是主人,只要我好好表现,您就会奖励我。」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奖励你了?」卿鸢怀疑这就是无名菌给他制造的「幻想」。
却不想,哨兵这么说:「您是没说,但我知道您就是这么想的,而且……」他像找不到理由了,挺直身体,把蠕动的肚子给她看,眼里有怎么藏都昭昭然的居心叵测也有真心的讨好,「我还怀了妈咪主人的孩子。」
卿鸢又问了他几个问题,确定了。
这家伙可能是因为没有脑子,而且精神本来就很错乱,无名菌根本污染不了他。
他那些坏坏的,脏脏的,臭臭的想法都是他自己想出来的,顶多就是有些地方,比如想被她吃掉这点和无名菌不谋而合,所以把无名菌想要催眠他时提供的「好主意」不客气地拿过来抄作业,再加上他自己的一些「巧思」,加工成他认为一定能获得她奖励的「小蛋糕」,迫不及待地端上来想让她尝尝。
真是很强大且很难被复制的天赋。
「你是不是偷看我和将槿长官还有渡宗队长在一起做什么了?」卿鸢认真回想了一下,那天去找植物系哨兵的时候,她一心都在他这个孕夫身上,确实忽略了一些问题。
比如那些爬满墙壁的藤蔓明显在她来之前就处于警戒状态,好像是在防着什么人靠近,而且她还闻到了奇异的香味。
这么一想,这两个异常信号应该都是哨兵引起的。
他脑子不行,但还真能找到办法,暗中观察,而且还真的学到了东西。
卿鸢又想起什么,打开光脑,反手给哨兵看:「论坛上说,天天在军区到处阴暗爬行,到处偷窥的哨兵是你吗?」
哨兵看了一眼,皱起眉,恶毒地咬牙:「谁把我拍得那么猥琐?我要杀了他。」偷看了眼卿鸢,低下头,几根触手默默举起来把他遮住,后面传出他乖巧中透着明显心虚的声音,「主人妈咪,那不是我。」
卿鸢把那几根触手拿开,抓起他的头发,让他抬头看她:「叫我向导。」
「向导妈咪。」
卿鸢知道他怕疼,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哨兵的脸顿时红起来,疼得眼泪花花,像辆试图发动的小拖拉机呜呜地哼哼了好几下,怨毒地仰望她,但最终还是捧着脸安静下来。
卿鸢问:「舒服吗?」
「不舒服,只有疼疼疼疼……」哨兵看了看她的手,「主人打得太轻了,轻轻打,就只有疼。」
他这是什么体质?卿鸢抬起手:「叫我什么?」
「向导妈咪……」不安分的哨兵又被打了一下,恶狠狠地掉着眼泪咬牙切齿地说,「向导向导向导……」
卿鸢按住他的脑袋,关掉了他的复读开关。
「把触手从衣服下面拿出来。」这家伙越怨恨,就越往衣服里塞触手,成功把自己塞得像坏了108胎。
哨兵不愿意,抱住自己的肚子:「为什么为什么……我怀了向导的孩子,向导要打掉我们的孩子吗?」
卿鸢把他这颗漂亮但空荡荡脑袋晃来晃去:「你的触手算什么孩子?它们只是在你的衣服下面,你看到那两个真正怀孕的哨兵了,他们的孩子在他们的身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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