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我回去给爹说说,让你也看看爹哭起来什么样可好?”
徐易平:“……”
他爹会扒了他的皮的!
徐韶华笑了笑,随后朝自己的院子走去,徐易平没忍住又开口道:
“二弟,你怎么知道叔父他老人家要找人宽慰?”
“安家的压力太重了,叔父自己都无意识的带了出来,可这段时间望飞兄紧张的精神更是如惊弓之鸟,二者相碰——”
徐韶华悠悠看向徐易平:
“可不就要炸了?”
可他与望飞兄一路走来,他们共历磨难,有着共同的敌人,他早就将他视为自己的家人,如何能坐视这样的事儿发生?
徐易平听了徐韶华的话,只是挠了挠头,他有些听不懂二弟的话,可是他却知道二弟能在这节骨眼上分出精力关照望飞兄弟的情况,定然是极为在乎他。
况且,一段真挚的友情,本就是将对对方不利的因素,及时掐死在摇篮里,不是吗?
翌日,一大早便听到贡院外发案台的喜乐奏了起来,徐韶华一行人用过了早饭便怀着紧张的心情朝发案台而去了。
安望飞今日在屋内磨磨蹭蹭许久,可等他出来后,仍然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温热的早饭,让他一时羞愧不已。
只不过,等安望飞出门后,却遍寻不到安乘风的身影,只得按耐下来。
随后,十一人约着一同去看发案,他们纵使离得近,可这会儿到发案台的时候,底下却已经聚集了不少学子。
徐韶华抬眼看去,便将人认得七七八八,只是还不待他打招呼,一旁的容真便不顾唐清的阻拦走了过来,看着徐韶华,轻轻问道:
“昨日,是你第一个交卷吗?”
“徐韶华。”
容真此言可以称得上极为冒昧,如此众目睽睽之下,尚未张榜便有此一问,若徐韶华认下头一个交卷,届时落榜或是榜上排名不大好看,只怕要让人觉得轻狂。
若徐韶华否认自己头一个交卷,与此前他在聚会上大出风头相比,难免让人觉得失望,便是当初他那些话只怕也要大打折扣。
唐清连忙上前拉过容真,低斥道:
“容同窗,你过了!这种话是该这个时候问的吗?”
这不是让徐同窗陷入两难之地吗?!
可是容真仍固执的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徐韶华,等着徐韶华的答复。
徐韶华见状,抚了抚袖口,云淡风轻道:
“是我如何,不是我又如何?”
容真闻言一怔,随即道:
“若是你……只要你胜过我,他日府学之中,我愿以你为首,曾经种种恩怨,我都可放下。”
容真缓缓说着,可目光却始终盯着徐韶华,徐韶华闻言只是故作惊讶的看了容真一眼:
“我竟不知,我几时与容同窗有过恩怨。”
徐韶华这话一出,容真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原来当初他在客栈大堂的冒犯之言徐同窗都不曾放在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