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也很快反应过来了,猛然涨大了瞳孔,“你的意思是,那人可能是薛邢故意找来让元霜找到的?”
“不然还有别的解释吗?”
这样一来,项柳不出面都不行了。
刻不容缓,周嘉也起身就要回去,“难怪我就奇了怪了,怎么就让元霜给
找到了,我们可是找到了两三年都没找到,我还以为是他们知道薛邢要败了主动回来的呢。”
他们都是混迹在商界多年的人,少年时就见了形形色色的人,太知道这些事情里的水有多深了。
段寒成沉着眸,“这种情况下,如果不是薛邢让他们回来,他们是一辈子都回不来的,这点你应该了解。”
凡事要讲值不值
在楼下坐到天黑,面前的茶水冷了,保姆又换上了新的。
毕恭毕敬站在段寒成身边,“寒成,你晚上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准备。”
段寒成合着眼眸,看上去像是睡着了,可意识一直是清醒的,清醒地在计算自己名下的所有资产,以及如果被驱逐出董事会,又被冠上私生子的名号,自己将会变成何种落魄模样。
想着想着,突然嗤笑了一声。
真到了那一天,他跟元霜才算是真的无缘了。
一个没有了身份地位,左腿残疾的人可以干些什么呢?
段寒成想不到。
但只要元霜可以完成心愿,回到清白身,哪怕丧失性命,段寒成都是心甘情愿的,何况只是一个虚无的身份。
“不吃了。”
他幽幽叹了口气,那口气在空间中扩散开来,充斥了太多的哀愁,最后看向照顾他十几年的老保姆都是不舍的,让薛邢坐牢,换来的是段寒成离开自己生活了快三十年的家,他的犹豫和留恋都是人之常情。
侧身走了过去,他知道他说的不是今天,是以后都不会在这里吃晚餐了。
项柳回来后被安排在了段家老宅,她在这里等了三天,才再度等到段寒成来,他来自然是来告诉她自己的抉择的。
薛邢的事情不能再拖下去了。
他们必须交上去有利的证据。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呢。”项柳在吃午饭,筷子夹了莹白嫩滑的鱼肉送进嘴里。
“你生下来的时候你母亲就
没了,你应该不知道她的口为吧,她很喜欢吃鱼肉,小时候总是把刺挑干净了给我吃,那时候我还真以为她是个好姐妹呢。”
既然敢来这里,那就是考虑清楚了,“你说的我答应了,只要你作证,我就会对外宣布段东平才是段家名正言顺的那个孩子,我是私生子,我会主动退出董事会,交出自己身上的股权,姓氏改不了,不然我也会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