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负雪深夜入宫带出姜徵,就因为笃定皇帝要死了?
说着,赵狩犹疑片刻,也开口插了话。
「大概不仅于此,尊者近年来采购大批灵石,已垄断多处矿脉,可灵石送来,却未见消耗之处,帐面十分奇怪。此事也应当同将军告知。」
「……还有这个。」
封澄抬头,见赵狩起身进了马车,片刻,从中取了一封信来。
「这是尊者嘱咐我送到的。」
封澄奇怪地拆开竹筒,从中一倒,倒了一条红绳,还有一张素白的纸来。
一见那红绳,她心中便有了几分诡异的熟悉感,再一打开信,诡异的熟悉感彻底落实。
「你手上原有一条,」他写道,「望你垂怜,今日补上。」
她空荡荡的手腕上,原本该有一缕赵负雪的长发。
「以为你不知道呢,」封澄莫名想找条地缝钻进去,恨得牙痒,「装得倒是正经得很。」
封澄不敢深想,她上辈子是怎么敢戴着这条红绳和他势不两立的。
赵负雪仿佛料到了她这般反应,继续向下写,封澄盯着信,越往下看,越是要烧起来,姜徵看了看她,目光转向了她身后的天机铁骑,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道:「你们这是去哪里了,怎弄得这么狼狈?」
闻言,身后的秦楚眼睛亮亮的:「太后娘娘不知吧?刚才我们可是打了一场胜仗呢。」
封澄顶着大红脸回神,哭笑不得道:「哎,留点面子。」
第139章美人
姜徵奇道:「为什么是留点面子?」
秦楚哈哈一笑:「将军闹空城计骗人呢,险些忽悠成了,偏在穷上露了馅。若非将军提前放了花火,唤来了寸金,天机营的草包少说要死一半。」
姜徵闻言,看了看一旁温和好说话的年轻将军,似乎是奇怪寸金何时有了这番本事,闻言,寸金只笑笑:「影魔没什么神志。而我的眼睛取自持劫,前几日才装上的,新鲜得很,它们误以为有二主,乱了阵脚。」
封澄幽幽道:「都说了,空城计是幌子。」
夜间的风沙渐渐平息了许多,一群人在洞中生起了火,姜徵煮着带来的酒,听完封澄一行劫走补给的来龙去脉,
便就着火光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我并没听说持劫复生一事,竟然已经半年了么?消息是并未传到朝中,还是被拦下了。」
封澄凉凉道:「都说了勾结天魔的另有其人,还非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姜徵瞄了她一眼,也凉凉道:「若非你又横又犟,一日日的恨不得把天也捅了,我也犯不着给你收拾这么久的烂摊子,你以为我好过。」
「多谢你了,」封澄瞧也不瞧她,「我背上还有你的人打出来的疤。」
「那是你自找。」
一说起前尘旧事,二人皆有些横眉立目,寸金连忙打圆场:「听说尊者身体康健了?这可真是难得,当年什么法子都用了,也无济于事,现如今竟自己好了。」
闻言,封澄轻轻地攥紧了袖口,被一旁的姜徵敏锐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