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雨疏风骤,却掩盖不住那悠扬婉转的声音,连绵起伏。
枝头的花苞终于舍得盛开,却因禁不住沾染了腥气的雨水灌溉,低声求着饶:「别……停了吧。」
但那人他曲解她的意思,低哑着声,重述了一遍:「别停,我知道。」
……
随即,便是日上三竿,鹤月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一脸的生无可恋。
她竟都不知道,这事比那上战场杀敌都还要累!
又庆幸,还好上个位面同他的新婚之夜,才到一半,她就溜走了,不然得遭多少罪?
鹤月正想着,房门便被推开。
「需要我伺候更衣吗?」
是贺楠,他拿了一套梅花苏绣襦裙,另一只手还端了碗白粥,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想来,是给她赔罪的。
毕竟昨晚,他可是化身成了狼,差点把她吃干抹净。
于是,鹤月眉梢轻佻,那蹭得殷红的唇瓣轻启:「要。」
此刻的她,和昨晚哭着说「不要」的模样,判若两人。
这下,轮到贺楠受苦,等到给她穿戴好,他已经是满头大汗,微喘着气。
但他还是极力压制住,记得她还未用膳,把粥递给了她。
「先吃点东西,该去见你爹娘了。」
嫁给他,鹤月自然就搬出了将军府,不过贺楠并未让她住什么破旧的小木屋,亦或是钰兰国最低等的宅院。
可以说,这里与她在将军府所住的房间,还要精致温馨。
可以看得出来,他是用了心在布置,也是真的掏出了家底。
虽然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钱,当初还说什么不配娶她,不过如今,鹤月心思也没有放在这上面。
她查看着他对自己的心动值,经历了一夜的折腾,也才上升了百分之二十五。
这是为什么?
鹤月突然有些看不透他,这一世,他似乎将自己藏得很深。
就连聂家人去寻找他的背景,都只查到他出生的故乡,是几岁入的戏班,其馀的,再无从得知。
他干净得令人起疑。
但鹤月没有去追究,也知道男人总是能把感觉和感情分得很清除,她不是会胡搅蛮缠的人。
日子还长,慢慢过。
鹤月看着那碗粥,并没有接过,而是抬眸望向他,莞尔一笑:「夫君喂我。」
褪去盔甲的她,将女儿家的娇态运用得淋漓尽致,在面对他时,她似乎不是那个能厮杀敌军的女将,只是他的妻子,在寻求他的慰籍。
贺楠看着她,眼神深邃,终是在她的笑中败下了阵。
等到他们动身时,已经是正午。
贺楠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也省得鹤月去给什么婆婆请安。
她也不会守什么三日才能回门的规矩,拉着贺楠,就去了将军府。
即便聂老将军对贺楠再如何不满意,但嫁都嫁了,娶都娶了,木已成舟,到底是无法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