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了呢?你又能怎样?别搞得好像对我有多关心似的,告诉你,我不稀罕这种虚伪的自我感动。」肖梵像个刺猬般,一次又一次地竖起了自己身上的刺。
因为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伤害。
白沐凛再次眉头紧锁,「我们,就不能好好地谈一次话吗?」
每次都这么的阴阳怪气,真的很让他感到心痛。
但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她。
毕竟这是一把双刃剑,在刺向别人的同时,也狠狠地刺向了自己。
「不能,我们可不是能好好谈话的关系。」肖梵很怕他离开,但又每一句话,都在把他给推离自己的身边。
这一种矛盾的行为,很是让她觉得混乱。
白沐凛点了点头,「确实,在你眼里,每一个人都是来伤害你的,而不是帮助。」
「是。」肖梵看向了他,就好像想要让他知道,他今晚的出现,对她来说,已经造成了伤害一般。
「好,你慢用,我先走了。」白沐凛起身,感觉这一次,已经到了非走不可的局面了。
肖梵的心,再次被扯得生疼,明明,她不想这样的,可理智却一再的出走。
或许,私心下觉得,他对自己应该是无限包容的吧!
虽然说,彼此没有说过要在一起,但都心知肚明着。
但骄傲,容不得她说出半句妥协的话来,所以,很是违心地来了句,「慢走,不送。」
「需要帮助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最近这一个月,我应该都在洛城。」白沐凛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外走去。
因为,他在等,等她反悔,等她开口把自己留下。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挽留的声音没有等到,倒是他已经出了她的家门。
晚风吹来,卷进了他的脖颈,不由得瑟缩了下。
这,应该就是心寒的感觉吧!就犹如这冬天的风
一样,让人冷到了骨子里。
肖梵起身,追到了门边,手停留在手把上,但最终还是缓缓放下。
所有的倔强,感觉在这一刻,全都化解成了泪水,无声地滚落。
原来,他所谓的关心,也就止于这一层面而已,是自己期待过高了吗?所以这会才这么的委屈难受。
好像,她很少哭,自从父母离开之后,她就逼迫自己变得坚强,让自己万物不侵,但今晚,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因为他的出现,而让她变成了一个易感的人。
其实,在很多的时候,她都是一个理智的人,知道父母的离世,不能怪怨到鹤月的身上,不能迁怒给白沐凛。
但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所以,用自己最为亲近的人,去挡了她的炮火,久而久之后,竟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一种让自己去怨恨他们兄妹的习惯,这个习惯,总能让她在看见他们的那个瞬间,失去了正确的思
维,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让他们成为施害者。
每次,她都故意激怒鹤月,希望她能跟自己打一架,然后和解。
但又每次,她都无法走出那固有的框架,所以,心胸也就跟着越来越狭隘,恨不得把对方给弄个遍体鳞伤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