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绕开池屿,秦纾一句话都?不想说,准备马上撤退。
手腕被人拉住,头顶的伞被挤开,无缝切换成池屿的伞。
秦纾撞进那双好看的狐狸眼中。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有些尴尬。
偏头看着自己掉在地上的伞,泥巴水浸到雨伞内侧。
秦纾懊恼,「我的伞。」
她又去看池屿。
池屿已经摘掉口罩了?,脸上上了?薄薄的粉底,但是还能看出?侧脸微红的印子。
是昨天秦纾抽出?来的巴掌印。
秦纾哑火,「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父亲——」
「是我对不起。」池屿牵起她的手,把伞柄放进她掌心。
金属伞柄还带着馀温,是池屿掌心的温度。
秦纾不自在地换了?手,于是温度又传到另一只手。
池屿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抿起唇,声音低低,「我先走了?。」
说着,他就转身,刚要离开伞外。
秦纾脑子一空,嘴比脑子快,「你不是来看外婆吗?怎么就要走?」
池屿停下脚步,执拗又可怜地说,「你说这段时间都?不想看见我,所?以我不想给你添乱。」
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秦纾被他气到短路几秒。
她气鼓鼓,把伞强硬地塞回池屿手里,赌气似的说,「你留下吧,我走。」
随后捡起地上的伞,甩了?甩水,支着手,拿在身侧。
缺心眼!死木头!讨厌鬼!
池屿哪里需要什么安慰,秦纾为?自己的歉意感到可笑。
刚走了?没几步,头顶光线一暗,上方多了?把大伞。
是池屿追了?上来。
秦纾停下脚步,侧身去看他,眼睛里明晃晃写着,『你又要干什么?』
池屿读懂了?,主动解释,「我送你上车,再回来。」
秦纾冷哼一声,全然没有安慰的心情。
「不挤掉我的伞根本没这么多事。」
池屿不敢答话,只是跟在她身后默默帮她撑伞。
一段路,走得比秦纾来时快多了?。
只是等他们到了?墓园门口,哪里还有刚才的清冷。
五六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门口,车边三三两?两?站着很多人。
此时见新老板出?来,都?看过来。
无疑,大家的目光第一时间都?落在秦纾身上。
老板一个人进墓园,出?来时怎么又带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