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不能给大夫看病也不是,主要还是那仆人在从中作梗。许黟在这一番相处下,就可以看出那杨婆子是什么样的嘴脸。
不过是半路寻个大夫看病,便能说出“有辱声誉”的话,一看就是不把这年轻妇人放在眼里,等见了那个所谓的大郎,还不知会如何编排。
但生命可贵。江娘子姐弟俩不愿意为了所谓的名声,听从那个婆子的话。
都到这份上了,自然是要好好的把胎养好。
至于那个锦囊到底是谁放的麝香,那就是对方要去面对的宅斗了。
许黟心里感叹,果然宅斗是真的存在的。
他们乘坐的牛车,悠悠晃晃地跟在马车后面,而马车为了照顾孕妇的身体情况,前进的速度不快。
半个多时辰后,马车牛车前后地进入县城,这时马车里下来一个人。
江苏玉特意过来与许黟抱拳道别,接着两辆车一东一南的分道扬镳。
……
第二日,许黟在院子里处理挖回来的药材。
阿旭和阿锦卷着袖子,把大黄放到盆里刷洗,这时隔壁的何秋林过来,见到他们在忙就加入进来。
几个人围着倒在地上的大黄、板蓝根和天麻,忙的不可开交。
期间,许黟还一一地跟他们说这些药材如何分辨,药性又是什么,可以治疗什么,跟哪些药物会有冲撞等。
他不需要这些人能一次性就记得住,这东西本就要多看,多闻,多问。
阿旭和阿锦已经不像之前那般,一问三不知了,许黟说完,就问他们大黄的功效是什么,他们都能记得七七八八。
反观何秋林,因为以前都没如何接触过药材,他知晓的药材不多,除了当归和枸杞,就只有金银花了。
“这药材看着好像,我实在分辨不出来,为何这个叫大黄,这个就叫天麻了。”何秋林叹气。
许黟笑了起来,说:“这大黄形状不一,外面摸着有一层粗糙的粗皮,这皮需要去掉,再晒干就可入药。”
“可你再看这天麻,它瞧着更像个矮胖的萝匐,但有一圈圈的纹路,摸着不算粗糙,颜色也要浅与大黄,这是观其形的差异。”
要说味道,两者的味道相差颇大。
天麻的味道更加的重,只需要稍稍切开,里面浓重的药香就会扑鼻而来。
听着他这么说,何秋林再去看这大黄和天麻,就不像之前那么迷茫了,也能说出一二。
洗好的药材,再用抹布擦拭干水分,一根根地铺在院子里晒。
晒了几日,许黟看干度差不多了,就拿着切药刀把它们都切成片,铺到簸箕上再去晒。
这回,它们就可以放在灶房里,灶房里时常做饭,灶口处烧火温度高,可以加快烘干的速度。
……
这日,许黟在给一个看眼疾的病人看完病,开了洗眼睛的药方,把人送出门时,一辆驴车停在他的面前。
驴车后面的车厢撩开帘子,是邢岳森。
许黟有些意外道:“今日不是旬假。”
“明日就要在城隍庙外施粥,我与教谕请了假,他准许了。”邢岳森心情很不错,他与许黟说完,就让车把式将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他告诉许黟,今天是来送礼的。
这礼送的很别致,也算讲究。是专门因为请许黟去当临时义诊堂的坐堂大夫,而带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