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说真的?”邢鹿源不敢相信地确认,看到他爹沉下来的脸,又急忙乖巧喊道,“我信我信,我就知道爹爹疼我。”
邢岳森:“……”
他摆摆手,让儿子从眼前消失。
接着唤来阿目,问他:“可有打听到消息?”
阿目摇摇头:“霍太尉府里森严,使了几个法子都没能得到甚消息,不过倒是见到有厮儿从外买药材回来,也没见霍府请其他大夫。”
“看来是好消息。”邢岳森略微琢磨,对着阿目道,“你再去盯着,有什么异常立即来报。”
说完这事,他在堂屋敛眉静坐一会儿,起身去到屋里。
……
第二天,焦氏带着丫鬟坐在青布小轿里,去到许家临时租赁的宅屋。
看到焦氏上门,颜曲月亲自出门来迎:“嫂嫂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我好备着茶点。”
“来看看弟妹。”焦氏温和笑着,拉着颜曲月的手进到屋里。
她一进来,就看到院子随意摆放着晾晒的架子,几个簸箕晒着药材,二庆和阿旭在搬着摆摊的折叠凳。
焦氏看向颜曲月:“弟妹是要出门?”
颜曲月说道:“我不出门,今日是相国寺交易的日子,我打算让阿旭二庆去寺里摆摊。”
颜曲月这么一说,焦氏有些愕然,没想到颜娘子除了果敢以外,竟然这么放心,能在这等情况下,将事情打理得井井有条。
看她脸色,更是不见忧愁。
焦氏有些羡慕地说:“当年我来京都,什么都不懂,哪哪都不敢做主意。”说着,她随着颜曲月进屋,刚坐下,阿锦就端来茶水。
颜曲月让阿锦下去忙活,她亲自接待焦氏,便听焦氏继续道,“在京都待了两年,才开始有机会接触这京都贵人们,要是我有你这性子和能耐,怕是早能为夫君分忧一些。”
颜曲月听后也是惊讶,京都这么难混的吗?
她跟着许黟去过那么多地方,每到一处,他们都能很快安定下来。即便是遇到麻烦,也能轻易解决,很少去担心起居和挣钱的问题。
趁着这次对坐聊天,颜曲月向焦氏讨教了诸多在京都“混日子”的法子。
焦氏也不吝啬,把自己应对京都事物的经验传授给她。
听完,颜曲月有些沉默。
焦氏传授的法子,说到底就是该低调时低调,不要轻易惹是非。
有些能耐也要忍着,在不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时,做一只不出声、不露头的鹌鹑。
但显然,这低调法已经不适合他们了……
此时,在霍府的许黟低调地展示了他娴熟的缝合术,把一众霍家人都给惊讶到了。
缝合手术的场地不宜人多,许黟将无关紧要的人从屋里赶了出去。
只留了一个打下手的仆从,和不愿意从屋里离开的霍家三爷和孟氏。
两人想留下来,许黟勉强答应了。
让他们换上干净的衣物,再戴上口罩,站在变成临时手术台的床榻两米远位置。
紧接着,他净手完毕,将所要用的针和线,刀具放在盛水的罐子里煮沸。
仆从将手术工具捞出来擦干,递到许黟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