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临床经验很重要,毕竟从医书上面学到的知识是死的,而病证是多种多样的,很少有患者,生的病和教科书上面写的一模一样。
这个概率有多低?就像买同个部位的猪肉,肉的纹理生长花纹都不同。
正是冬日光景,时人靠喝酒暖身越来越多,然而酒气性烈,入胃后随着卫气四散,充溢络脉,充盈经脉中的血液,久而久之,就会出现问题。
这时候,风邪乘虚而入的概率就增加。
生病者也变多了起来。
其中最易得病的,就是常年喝酒吃肉,将自己灌得伶仃大醉的酗酒者。
对于这样的病人,许黟救治过的不少,光是累积下来的病案,就足以订成两册书籍。
临床经验累积到一定量时,就有个好处,瞧一眼病人,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他的症状如何。
许黟把这方面的病案拿出来:“先细读了这病案,后续若有病人来找,就由你们来诊治。”
阿旭惊讶地接过病案册,紧紧地抱在怀中:“郎君,我和妹妹也要参加吗?”
“对,你们都要参与。”许黟回他。
阿锦便问:“可是师弟之前都没接手过这等病人,他要是和我们一起来,可能跟不上进程。”
许黟笑笑:“未必。”
“你们也别有担忧,到时我会在旁,要是有问题,我会出手。”
听了这话,他们三人也是松一口气。
程宜然拿过病案翻了起来,看到上面详细地记载着每个病人的病症、一诊二诊的过程、药方的用途与药理等,都清晰了然。
他怔然片刻,好似无知小鱼涌入江海,面对滚滚波涛骇浪,无处落脚,却畅游其中,任其身随波游荡,所经之处,都是绚丽华彩,目不暇接。
只看完一个病案,他就要停住思考,要不然这脑子缓不过来。
“不急。”许黟微笑道,“以你们的实力,其实早可独当一面,只是对自己的能力还尚未有个更大的了解。”
等真正的接触过病患,才能真正地了解自己所学的东西,是否所能运用。
事到这里,许黟便叫他们拿着病案册,回自个的屋里攻读。
他来到隔壁屋里,喊二庆去书房谈正事。
“琬儿姑娘这几日在楼里如何?”许黟问。
二庆这些日子代替了阿旭,一直盯着花楼那边,琬儿身边的棉娥被赎身出来,这几日里,鸨母并未给她安排新的丫鬟。
像是怕新的丫鬟被策反了去,将她盯得很紧。
眼下这场景,她想要将消息从楼里传出来不容易,二庆思忖着道:“她如今连房间都出不去,外面有两个打手守着,只有交了银钱才能见她。”
“可有受伤?”许黟拧起眉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