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母以前说过,男人就是狗,每天就馋这几口肉,喂饱就好啦。
而且她知道,太子闹不了多久的,折腾一会儿她就能继续睡觉啦,就当来个睡前小甜点吧,所以当太子准备发起冲锋的时候,她抬脸去亲他。
唔——哎?
柳烟黛本在困倦中,突然间睁大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她面前的太子。
刚才还龙精虎猛的太子突然之间就缴械投降了哎——有到一刻钟吗?没有呢,好像就只有十几息……
怎么回事呢。
柳烟黛眨巴眨巴眼。
太子两眼一黑。
为什么?
他吃了药,他吃了药!他吃了药啊!为什么更快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快?时间都去哪儿了啊!
太子僵硬在她面前,动弹不得,似是也不知道眼前这局面是怎么回事。
两人面面相觑了两息,柳烟黛熟练的带起了一张笑脸,轻声道:“殿下太累了吧?没关系的,我们明天再来吧。”
她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现在轻车熟路啦。
昏暗的床帐中,柳烟黛的声音落下的时候,太子只觉得一阵屈辱。
没错,屈辱。
他吃了药,他看了图,他准备了一切东西,准备大干一场,让柳烟黛彻底臣服,结果他才刚上阵,怎么就结束了?怎么就结束了?怎么就结束了!
怎么还不如以前了!庸医误孤!庸医误国啊!
太子大受打击,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从床榻上踉跄着跌下来,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孤要完了。
大陈要完了。
孤以后还能再有孩子吗?
孤不会就只有一个后了吧?
瞧见太子这样一脸落魄的下去,柳烟黛在心里叹息,撑着下巴想,完蛋啦,太子越来越不行了,以前还有两刻钟,现在就十几息了,这还是男人吗?
哎,实在是怪不得她不愿意进宫,就这样,谁愿意进宫啊?进宫不得守活寡么。
太子浑浑噩噩的爬下床,抱着裤子离开的时候,很像是一个夹着尾巴的丧家之犬。
这还是头一回,太子走的时候柳烟黛没累着也没睡着,她还假模假样的夸赞了一下太子:“殿下已经很棒啦,很厉害的。”
太子听见这话的时候,脑子里猛地闪过了那句“我还要演”。
她又开始演!心里面备不住怎么骂孤呢!
太子咬牙,恶狠狠地回头低声道:“不准在心里骂孤快!孤明日还会再来!今日,今日只是……只是个意外!”
柳烟黛大惊,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天呐,我难道说出声音了吗?还是太子会读心啊?他怎么听到的呀!
太子不言语,只抿着唇,铁青着脸翻窗走了。
这一夜,大陈又多了一个伤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