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蓁点点头,并未多想。
马车外,车夫原本正哼着小曲赶车,突然感觉身旁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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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雕梁画栋的长公主府巍峨耸立,朱红大门上鎏金兽首衔着铜环,在夕阳下闪耀着威严的光芒。
然而,四周却出奇的安静。
没有车夫惯常的「吁——」声,也没有放下脚凳的动静。
容蓁黛眉微蹙。
这车夫,以往话虽不多,但也算规矩,今日这般悄无声息地停了车,倒是第一次。
「芯红,绿芜,下去看看。」容蓁吩咐道。
「是,公主。」
芯红和绿芜应声掀帘下车。
车厢内,只剩容蓁一人。
寂静的车厢内,她甚至能听到自己清晰的呼吸声。
几息后,下了马车的芯红和绿芜二人迟迟未归,亦无半点声响。
不安感如藤蔓般缠绕上容蓁的心头。
方才马车颠簸的那几下,此刻想来,总觉得有些蹊跷。
莫非……
她心头一紧,猛地掀开车帘。
夕阳的馀晖洒在青石板路上,映照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月白色锦袍,身形修长,清冷如玉。
萧誉。
他站在车下,仰头看着她,深邃的眸子里,仿佛藏着万千星辰。
他怎么会在这里?
容蓁一时怔住,杏眸圆睁,倒映着萧誉清隽的面容。
「阿誉?」她不由自主地唤出他的名字。
萧誉抬眸,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薄唇轻启,「阿蓁。」
他抬头,目光与她相撞,深邃的眸子里,翻涌着浓烈的情愫。夕阳的馀晖将青石板路染成一片暖金色,也为他月白色的锦袍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他站在那里,身形修长挺拔,宛若一株清冷的玉兰。
萧誉伸手,轻轻撩起她鬓边一缕碎发,动作温柔缱绻。指尖的触感,如同羽毛般轻柔,却在她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