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紫檀木雕花妆台前坐下,铜镜中,映出绝美的容颜。抬手将满头青丝拆解,如瀑的长发倾泻而下,披散在肩头,手里拿着黄杨木梳,细细地梳理着及腰的长发。
镜中映出的人影,眉眼间带着几分挥之不去的倦怠。容蓁目光凝在镜中片刻,轻轻叹气将木梳放下,正欲歇息。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吹动窗棂,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容蓁猛地回头,看向窗外。只见一道黑影,鬼魅般,从半开的窗户中一闪而入,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那黑影身形高大,一身南疆服饰,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他转过身,露出俊美无俦的脸庞。
只是那张脸上,带着几分酒后的酡红,眼神却依旧深邃,似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牢牢地锁定住妆台前的容蓁。
萧誉眼神有些迷离,仿佛还沉浸在酒意之中。
看清来人,容蓁的瞳孔骤然紧缩,她站起身,往窗棂处走去,月白色的寝衣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宛若月下仙子。
「南疆王这是作何?不好好在宫里赴宴,倒学起那梁上君子,翻墙入室的勾当了?」
容蓁声音清冷,红唇轻启,吐出的话语却如冰刀般锋利。
萧誉的脚步微顿,眼神迷茫,似乎被容蓁的话问住了。目光从容蓁绝美的脸上,缓缓下移,扫过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那在轻薄寝衣下若隐若现的曼妙曲线。
萧誉喉结微动,口干舌燥,体内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那是方才在宫宴上饮下的酒,此刻正发挥着效力。
「阿蓁……」
他微微歪了歪头,带着几分无辜和理所当然地反问道:「这本事,还不是跟阿蓁学的?」
萧誉的声音低沉暗哑,带着酒后的慵懒,尾音幽幽,好似撒娇,又似在调情。这声音仿佛也带着醉意般,熏得容蓁心头发晕。
仲夏夜的风,从半开的窗户中吹进来,带着丝丝缕缕萧誉混着酒香的甘松。吹拂过容蓁裸露在外的雪白颈项,激起细微的酥麻。
寝衣轻薄柔软,如水般贴合着容蓁玲珑有致的身段,在月光下若隐若现,引人遐思。萧誉的目光,顺着容蓁的颈项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精致的锁骨上,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容蓁杏眸微眯,「南疆王深夜擅闯本宫寝殿,于礼不合,还请自重。」她不动声色地在原地站点,与萧誉拉开一段距离。
萧誉没听见般,欺身向前,一步步逼近。
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萧誉特有的甘松气息,在空气中彻底弥漫开,带着莫名的侵略性。
「礼?」
萧誉低笑,眼神炙热如火,「阿蓁跟我讲规矩?」
说话间,已贴近容蓁身前,伸手便要揽住她的腰。
容蓁侧身,堪堪躲过他的手。
却不料萧誉早有准备,另一只手伸出,一把抓住纤细的手腕。入手滑腻,如上好的羊脂玉,让人爱不释手。
萧誉的手指微微收紧,他手掌宽大温暖,带着几分粗粝的质感,将她纤细的手腕牢牢箍住。目光灼灼紧盯着容蓁的眼睛,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阿蓁,你躲什么?」
萧誉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委屈不悦,「难不成真看上了秦风那小子?」
「南疆王若是喝醉了,就请回去歇息,莫要在此胡闹。」
萧誉却像是铁了心,不仅不放手,反而将容蓁拉得更近。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合在一处,透过轻薄的寝衣,容蓁能感受到萧誉身上传来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