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与她说的。」
卫琢虽嘴上这样说,但究竟何时与潘棠坦白呢?他不知道。每次想要和她开口,到嘴边的话却又被咽下,看见她无忧无虑的笑容,总是看不够想再多看一会。
潘棠推门而入。
「究竟是什么事瞒着我?」
书房中二人惊诧,木影反应过来行礼告退。屋内只留下潘棠和卫琢两人。
「何必瞒我?我没有你想的这么脆弱。」她嘴角一丝惨笑,手不自禁摩挲手腕上那道粗粝的疤痕。
再坏的结果不外是再次失去他,但伤害自己这种事情她不会允许自己再发生。
「阿棠,要打仗了。北境三州定远军虎视眈眈,陛下无力阻止只能不断给自己加码,无人知道究竟谁输谁赢。」
「你。。。要上战场是吗?」
卫琢点点头。
「那为何一直瞒着我?卫琢你怕自己死在外面,我会接受不了。」
「是。」
卫琢起身将潘棠抱住,紧紧抱她像是再也不愿松开。
她却挣扎着推开卫琢,眼角含着泪笑道:「我不会的。」
她举起自己手腕,衣袖掉下露出那道疤,「我不会为了同一个人死两次。卫琢,卫子珩,若是你不能活着回来和我履行婚约,我就随便找个男人嫁了,绝不会等你一分一秒。」
「不许!」卫琢发疯般吻她,但那句「等我」却如何也说不出口。他已经让她等了很久,难道还要让她继续等一个归期不定的人吗?
良久,他道:「好。」
「若我无归,不必等我。」
清脆响亮的一声响起,潘棠的手在颤抖,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手,卫琢却没有生气。
他竟然连一个活着回来的许诺都不愿意给她,他不知道一个单薄易碎的谎言就可以让她安心,让她欺骗自己等他回来。
而是非要狠心地告诉她,不必等他。
潘棠颤声:「卫琢,我真的不会等你。真的。。。。」最后两个字倒像是说给自己听。
——
卫琢进宫了。
景隆*帝一见到卫琢就像见到救星,将手中捏了很久的信件给他看。
「这是前线传来八百里加急的信件,子珩你自己看吧。」
定远侯卫罡于三日前在北境起兵,一路向南已经跨过大河天险,如今已经占领了大河布防第一要地——成阳镇。
卫罡带领定远军精锐为先锋,以成阳镇为据点,不日就能逼近京城。
卫琢道:「臣愿带兵平叛。」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景隆帝部署已久,说到底谁去平叛都是皇帝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