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之椒觉得胸针眼熟,又对奢侈品辨识不精,半晌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不过她又很清楚,鸢尾花胸针上的宝石不是她送的那一颗——名字特别长的小半本历史书。
陈之椒收回视线,安慰似的摸了摸司融的头发。发丝触手温凉,像柔顺的丝绸。
「好坏呀。」司融说,「把我辛辛苦苦卷的头发都弄乱了。」
「你的卷头发不是天生的么?」
司融幽幽叹气。
「你总是不知道,我为了在你面前漂漂亮亮的,做了多少努力。」
不知道也就算了,好歹最后落在她眼里的的确确是美的。
陈之椒眼神飘忽。她哪里懂这些,自己的头发都懒得打理,每天起床花几分钟梳个头就结束战斗了。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头发太长妨碍行动,就剪短些。
她抓起司融的手,将手指严丝合缝地嵌入他的指缝中,翻过手背,端详着他光秃秃的五根手指头,「这么爱漂亮,怎么也不见戴我送给你的宝石?」
那颗价值高昂的紫色石头颜色漂亮极了,很衬他。陈之椒捏着司融粉红的手指尖,有些遗憾。
「你怎么知道我没戴?」
陈之椒去抓他的另一只手。
手上也是空的。
她觉得自己好像上当的。
司融反手握住她松开的手,领着她往上,直到衬衣顶端。他没有解开扣子,就这样隔着衣料让她贴住了自己的身体,含笑道:「在这呢。」
「这么金贵的东西,戴上手上既怕磕着碰着,藏在家里又怕被老鼠偷了去,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之椒摸到了链条,用手指勾了出来。和戒圈同色的银链染上他的体温,带着坠在尾端的宝石戒指滑出,陈之椒估算了长度,摸了摸他胸口的位置。
她好奇地问:「这么大一颗……不硌么?」
还是说,会恰到好处地卡在缝里?
她是真的很想知道。
陈之椒有时候得太过天然。司融一时竟难以辨别。以至于他甚至对陈之椒分辨不清他偶尔的含沙射影时疑神疑鬼的样子感同身受。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不管是椒椒分不清还是他分不清,最后受到报应的都是他?
迎着陈之椒纯然而期待他目光,他心不甘情不愿地动了动嘴唇,挫败道:「你不说就不硌了。」
陈之椒俯身埋进司融胸口。肌肉放松时柔软微弹的触感抵着她的脸颊,距离无限拉进后,司融身上的鸢尾花香气愈发浓郁。
陈之椒笑的时候,连肩膀都没抖动一下。
像她这样能完美控制自己每一处肢体反应的Alpha可是很稀少的。
下一秒,无懈可击的顶级Alpha被握住了下巴。抬起脸的时候,笑容被看的清清楚楚。
司融和她大眼瞪小眼。
倒也没有什么谴责意味。不光是脸上,就连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都红了起来,他无奈地丶认输一般地说:「不要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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