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代,对和离的女人是有很大的偏见,但是,当这个和离的女人足够优秀时,偏见就会转化成敬佩。
「我和你们说,这罗大夫可是我们那条巷子里出了名的好媳妇,家里的各种杂事,都是她干的,对那公婆,也孝顺得不得了。我还经常看见她出门去山上采草药,估计,就是卖给药铺挣些钱补贴家用的。」
妇人给周围的人述说着白夏的不易。
「可那聂家一点不知足不说,还天天对罗大夫呼来喝去,我还经常听见他们打骂罗大夫的声音。」
妇人在不自觉中,开始添油加醋地描述。
「罗大夫就这样一直忍着,可谁曾想的,聂安那个没良心的,看上傅饮香之后,就想休了罗大夫。」
说到这里时,妇人用厌恶的目光扫过傅饮香的医馆。
「可罗大夫的好,街坊邻居都知道,这聂安想休妻,可没理由。最终,他就逼迫罗大夫跟他和离了!」
周围的人都听得津津有味,想不到这罗大夫身上,还发生过这种事。
「这聂家可真不是东西!」
「不过这个叫聂安的,也是个眼瞎的,居然放着医术如此高超的罗大夫不要。
众人皆唾骂着聂安和聂家。
「不过,也亏得罗大夫和他和离了,要不然,怎么会有现在这家医馆呢?」
「罗大夫可真是厉害!我看下次谁还敢说和离的女人没好下场?」
「就是,那都是偏见!看看人家罗大夫,和离后活得多好!」
「哎?这罗大夫是出自于哪位大夫世家?我怎么没听过罗姓的大夫?」也有人提出了对白夏身份的疑惑。
他也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据说罗大夫天天上山采草药,碰到了一位医仙,这位医仙见罗大夫和眼缘,便将一身本事都传给了她。」
有位大余村来的老妇绘声绘色地向众人描述了白夏是如何得到医仙真传的,就像她亲眼所见一般。
众人又是一阵啧啧称奇。
「哎哟,我突然想起,这傅大夫我认识啊!她之前不就住在我家宅子隔壁吗?」这时,又有一位大婶兴致勃勃地开口,她正是住在原本傅饮香家隔壁的那位「热心」大婶。
「这人居然还能当大夫?她可是有疯病的!」大婶直接添油加醋,将那天傅饮香怪异的行为向所有人讲了一遍。
「这聂安也真是个脑子不清楚的,罗大夫那么好,放着不要,却去娶了傅饮香那种疯疯癫癫的女人做妻子?」
「哎,大伙听我说,我知道为什么聂安无论如何都要娶那个女人。」之前说白夏和离的那位妇人突然神秘兮兮地开口,等周围人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过来后,她才继续。
「因为这个叫傅饮香的,是当今太师之女。」
此话一出,周围人群一片哗然。
「胡说八道!」这时,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被丫鬟搀扶着,走出白夏的医馆。
众人一眼就认出,这位妇人正是刚刚被白夏带进医馆里屋治疗的人,想不到进去时气息奄奄的她,现在已经可以靠着搀扶行走了。
「我没有胡说八道,聂家四周的街坊们都知道。」那位一开始说话的妇人涨红了脸。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多了个女儿?」
傅夫人语气虽平淡,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仪自周身流出,那雍容尊贵的气质,让人有种臣服于她的冲动。
她此话一出,已经清楚表明了她的身份,周围人都面露惊惧之色。
他们都没有怀疑傅夫人的话,因为她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贵气,一看就知她身居高位已久。
「这傅饮香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居然冒充太师之女?」
「这也就是说,她成亲那天请来的太师和太师夫人都是假扮的?」
「难怪呢!我就说那太师和太师夫人怎么长得贼眉鼠眼的,原来都是冒牌货。」
几个也住在聂安家附近的人窃窃私语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傅饮香居然胆大包天到这个地步。
傅夫人此刻对傅饮香已经完全没了好感,有的只有厌恶。
冒充官员子女可是重罪,真正追究起来,这惩罚可不小。
傅夫人的话傅饮香都听到了,004对她的惩罚结束后,她刚想走出医馆,就听见外面人的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