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让她瞬间睡意全无。
「什么《针灸》?」傅饮香疑惑地皱起眉头。
「从罗白夏房间中取来的医书中,其中有一本书记录了各种疾病的针灸手法,请宿主尽快学会。」004的话让傅饮香瞬间抓狂。
「我都说了,她房间中根本就没有医书!」傅饮香用手捂住额头,她气恼得头脑发胀。
「请宿主尽快学习。」004就像听不懂傅饮香的话一样,重复着这句话。
「我没有书,你让我怎么学?!」傅饮香忍不住咆哮起来。
「书就放在宿主的床下,请尽快通读此书。」004机械地回答。
但是,床底下空空如也,根本没什么医书。
「004,你自己看!床下哪里有什么医书?」傅饮香欲哭无泪,她从来不知道交流是一件这么费劲的事。
「请宿主不要找藉口。」004依旧是用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平淡语调。
「啊啊啊啊!」傅饮香气得差点把床给砸了,但这毕竟是她现在的暂住地,她还是将怒气忍了下来。
她疲惫地瘫软在床上,想起上次受到惩罚时那种蚀骨般的痛,心里就发怵。
没有医书,她这次的任务肯定失败,除了要扣积分,她又要体验一次这种难以忍受的疼痛。
不行,自己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想必004还会再发布和医书相关的其他任务,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必须要取得医书。
傅饮香又想起上次的推测,这医书极有可能,是被白夏带走了,白夏已经和聂安和离,但她一介弱女子,就算离开镇子,应该也不会离开太远。据说她经常会上山采些草药,卖给药铺,傅饮香决定,接下来这两日,她一定要在附近的药铺蹲守,找到白夏后,直接将她的医书抢来。
但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聂安就兴冲冲地来了,他又是对傅饮香一阵甜言蜜语,傅饮香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心里却已经骂了无数句脏话。
她无数次暗示聂安希望他离开,但聂安完全不会看眼色,腻歪个不停。
「饮香,今日为何总是心不在焉?」聂安注视着傅饮香,柔声问道。
「我今日有些困乏。」傅饮香用手撑着额头,心里拼命叫嚣:「快走啊!」
「乏了?那便再歇息下吧。」聂安担忧地看着傅饮香。
「好,那聂安哥哥,实在是对不住了,你先回去吧。」傅饮香努力掩饰住眼眸中的喜悦,装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饮香你身体不适,我自然是要留下来照顾你的,怎能自己先回去呢?」聂安贴心地扶起面色铁青的傅饮香。
第一日,傅饮香的时间就这样被聂安消磨殆尽。
第二日,傅饮香正想出门,又被聂安以商量婚事的由头,将她请回家中。她本想拒绝,但004却又发布任务,让她积极商讨婚事,所以她不得不跟着聂安回家。
和她一整天的坐立不安不同,聂家三口乐得满脸笑容,尤其是聂父聂母,那架势,恨不得让傅饮香今晚就和聂安成亲。
但婚事并没有这么容易,需要经过纳采丶问名丶纳徵丶请期丶亲迎这六礼。这放在寻常人家,还要省事些,可傅饮香是太师之女,家住京城,光是这最简单的纳采,恐怕都要费些时候。
而这纳徵,就更不容易了,太师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聂安家才刚卖了田地,给了白夏五百两,实在是拿不出什么值钱的物件来当聘礼了。
聂父聂母将自家的难处明里暗里告诉了傅饮香,但这种人类的繁文缛节,傅饮香根本就不清楚。
她只知道,这聂父聂母就是在不停向她述说家中的不容易,她本来就急着想离开,聂父聂母的絮絮叨叨,让她心中越来越烦躁。
「伯父伯母,话也不用多说了,总之,我和聂安哥哥的婚事,就拜托你们尽快定下日子来,越早越好。」傅饮香这豪迈的发言,让聂父聂母震惊不已。
但很快,这两人心中的震惊又转化为得意,自己儿子到底是个有本事的,居然将这个太师千金吃得死死的。
「饮香,你的意思是,我们不用纳采和纳徵了?太师大人不会有意见吗?」聂母努力克制脸上的狂喜。
「我爹从来不在意这些。」傅饮香摆摆手。
「那问名丶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