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一脸委屈的冲着她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苏凝瞬间都有些心软了,她想着是不是自己要求太过了,毕竟他还是原主的未婚夫就算真的看到也没什么。
「算了,还是你帮我上药吧!」苏凝将还到他手里,内疚感涌上心头。
俩人找一个隐秘一点的山洞,还害怕有什么危险,特意去检査了一番,才准备上药的,她脱掉婚服露出自己的圆领短袄,白色的短袄已经被血染透了。
她解开衣服右衽边的所有系带,并没有将衣服直接脱掉,只是把衣领拉齐到肩膀处,慢慢地露出血红的伤口。
秦蜂拿出火摺子烧红了小刀,准备贴到伤口上,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伤口,「你忍着点,我给你消消毒。」
「二小姐,你这是要去哪?」管事姑姑手中拿着鞭子,冷漠地看着准备偷逃的陈樱。
「没…没有。」陈樱缓缓的转过身来,看见管事姑姑将鞭子甩到地上,还发出了声响,光是听着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掌事姑姑把她拽了回来,「按照家规,您今天还是必须罚跪祠堂,如若你敢离开,就别怪我家法伺候。」
掌事姑姑怕她还心存侥幸,又补充道「大夫人吩咐我,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看好二小姐,所以二小姐没有离开的机会了…」
陈樱双腿一软,神情心如死灰的瘫坐在地上,她用力握紧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不,我不甘心!」
她不甘心,是因为她的计划失败了,现在就连叶世子都不保她了,还被人限制人身自由,就连抢婚的机会都没有。
管事姑姑把玩着手中的鞭子,阴阳怪气的对她说,「不甘心也没有用,我定会好好看着二小姐,请小姐放心,我一刻都不会离开。」
「我要见父亲,我要告诉他,他的宝贝女儿被欺负了。」陈樱瞪大了双眼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激动的站起身与她理论。
掌事姑姑则冷笑的看着她,扑灭了她唯一的希望:「没用的,这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现在就连老爷也保不了你,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祠堂的大门被打开了,昏暗的房间闪出许多亮光,站在门口的人仿佛像光那样闪耀,很可惜的是他说出来的话,却很冷冰冰。
「老爷。」掌事姑姑朝着他点了一下头,便退出了房间。
「父亲你终于来看我了,你知道女儿受了多少苦吗?」陈樱拉住她父亲的衣角,跪坐在地上一脸委屈的抬起头。
「混帐东西,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陈志低下头看她,此时的画面有点居高临下的感觉。
陈志大怒,开口反问她道:「你还好意思跟我提委屈,你知道吗?我差点小命都不保了。」
陈樱收起眼泪,问道「是秦家吗?」她看到陈志否认,更加坚定自己的猜想,为自己的父亲出谋划策,仔细的思索了一番:「陈徽不就是他的未婚妻吗。」
陈家的家主在朝廷只能算七品小官,怎么可能与朱家那种大官抗衡,更别说朱宁歆还与秦姓交好,单单这一点就可以秒杀她一个庶女。
陈家在京城有立足之地,全仰仗陈徽与秦焯的婚约,不然陈家可能到现在都无法在京城站稳脚跟。
「樱儿,你的意思是?」他的神情有些凝重的看着她。
「我们在京城站稳脚跟,主要是仰靠秦家,现在只能尽快将她嫁出去,不然京城将无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待会我们进去,你可不能向何萤姐姐说起我受伤的事情哦。」苏凝主动向他强调,便小心翼翼地活动了一下右手。
秦焯看到她的举动眼神黯淡了许多,脸上挂着心疼二字的看着她,温顺的回应她道,「好,我知道啦。」
俩夫妻站在门口等着他们俩人的到来,苏凝走到前面身后跟着朱宁歆,他的脸色看起来比前天差好多,目光依旧落在前面的人身上。
「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受伤了?」朱宁歆觉得他的脸色怪怪的,关心一下了他。
「不是…」他默默的低下头,不敢说出口,还看到她用眼神示意自己不要说,还悄悄的揪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你们昨天大婚还顺利吗?」他重新换了一个话题,想要提起自己的兴致,就不会显得有些许颓废。
何萤淡淡的笑了一下:「一切顺利,那你们呢?」
「我们就没有那么好运呀,遇见了刺客…」秦焯抬起了眼眸,看着她一脸轻松的对他们说话。
何萤捂着嘴笑了笑,打断了她说的话眼神有些异常,「不,我不是说这个,我想表达的是你们什么时候也办一场婚礼…」
遇见刺客也没关系,反正秦焯能保护好你的,我也无需多虑。
苏凝愣了一下,没料到她是这么说话,直接让她卡词了:「这…」
秦焯还没等她开口,就了当的回应了她,说出来的话也让她很满意:「嫂子,现在说这些还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