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指什么,脸红了红,她也不算早熟吧,这么大个人,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关乎成年人的需求她虽然似懂非懂,却一直在慢慢摸索。
「不早不早,我已经满十八岁了呀。」
「嗯,小茉莉是大姑娘了。」他夸奖着她,眼睛里却满是愁容,「只是你才刚进大学,未来有无数种可能,我不希望你这么匆忙就把自己交出去。」
「我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奉献,喜欢你就自然那么做了,」肖茉小声嘀咕着。
就那么随性吗,宁北一阵无奈,不忍心说她什么,只能尽力把她往理智的方向引导:「如果等几年以后,你还是这么认为,那我没有什么话说。」
他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肖茉固执地认为,不管再过几年,她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喜欢宁北。
毕竟她已经喜欢了十年。
但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服他,只能咬住唇,「你还是担心我以后会后悔是吗?我会用时间证明给你看的。」
她如此笃定,他却还是要坚持把退路留给她。
宁北从她房间出去的时候,她可怜兮兮地挨在门口:「所以以后,也不可以到你床上睡了对吗?」
那还用说。
她并不了解男人在什么情况下意志力最为薄弱,总是轻易把自己置入危险中,而不自知。宁北想起很久以前的那天早晨,他正做着梦,手一动,就碰到个柔软的东西。
他是被惊醒的,人坐起来以后,迷茫地看着睡在身旁的女孩,四仰八叉,睡裙无意识地卷了上去,蕾丝小内裤一览无遗,露出一段雪白纤细的腰,漂亮的肚脐微微凹陷,再往上看,是露出半截的,两只浑圆的雪团。
宁北浑身的血液下涌,他皱着眉头,伸手要替她把睡裙扯下来遮好,她却睡得不安分,动了一动,那团温香软玉迎上来,让他的手指陷进去。
酥麻感顺着指尖,一路传到了尾椎骨。
宁北如今想起那个没有了理智的瞬间,也是一身冷汗,那时他已俯下身,嘴唇挨上她的脖子,是保洁阿姨的门铃声把他拉了回来。
「明天把护工叫回来继续照顾你好不好?」他问。
肖茉点点头,她能不答应吗?并不能。
「那个……真的要等到几年以后吗?」肖茉琢磨着他们今晚的谈话,总觉得越想越不对劲,「那我们现在,还算是在一起了吗?」
「算的,」宁北安抚她,「当然不会有几年那么久,我只是在给你一段缓冲时间,先好好了解我,这不也是你要求的吗?」
「噢,好吧。」肖茉眨巴着眼,啃起了手指头。
她怎么觉得,跟宁北谈恋爱那么麻烦呢?
相比起来夏凡凡跟她男朋友,就是反过来的,约好一起去旅行,那男生想方设法只开一间房,凡凡拒绝,他还不高兴。
说起来宁北也快三十了,他怎么就那么无欲无求啊?
肖茉一个人躺在床上,盯了好久的天花板都没睡着,不知道是终于跟他在一起后高兴的,还是被他瞻前顾后的慢性子给郁闷的。
伤势一天天好起来,学校也结束了军训,大一新学期正式开始。
肖茉去上课没什么问题,让司机每天接送着,一些不方便的地方,班里的同学也可以随手帮一下忙。上学第一天就有早课,因此她起了个大早,对着镜子仔仔细细地化妆。
单手化妆实在是太麻烦,光是开盒子丶拧瓶子就够烦琐的,宁北本来打算陪陪她,结果他已经穿戴完毕,她还是迟迟不出来。
「小茉莉,要迟到了。」宁北在门口敲了敲。
最后是他进了房间,坐在她身边,她一边火急火燎地涂抹,他一边把她要的东西准备好递给她。
「好看吗?」妆容完成后,肖茉照了照镜子,转过头给他看。
原本就拥有无可挑剔的脸型和五官,妆容又把她的精致度往上提了几分,微醺的腮红让她看起来像是日本杂志封面的混血模特。
宁北笑着替她把瓶瓶罐罐一一收好:「你这样会被孤立的吧。」
满打满算,肖茉也不过就参加了四天军训,没晒黑多少,她恢复得极快,在家养了一个多星期后,又白得跟日光灯似的。
肖茉在车里吃完了三明治,透过车窗看后退的人群,刚开学的清早,里的行人一拨又一拨。
「不要勉强,实在不行,再请几天假。」宁北帮她把书包背上。
肖茉却只关心这个:「放学你还来接我不?」她看他的眼神黏糊糊的。
今天的课到下午三点就结束,让他亲自来接,有点难为人。宁北想了想,告诉她:「我尽量,不能来会提前告诉你。」
「算啦,不要你接,」肖茉随和地打开车门,「到时候让方师傅把我送到你公司去,我等你下班好了,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