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胸膛剧痛的平复却没有让小毒物一张昳丽得不似真人的俊容有半分喜色。
俊容阴翳,一双浓黑的眸更沉沉的,透不出一丝光亮。
他怀里的凌霄花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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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毒物自裁缝铺离开后并未直接回客栈,而是辗转在小小青石镇几家药铺徘徊,不过均被赶了出来。
他有意向药铺兜售鹤顶红丶断肠草丶见血封喉……一一被拒了。
他
从来只制毒药,何曾制过解药?
小毒物揣着满袋毒药走街过巷,暗骂这些乡巴子不识货时,忽地被人叫住了:
「小兄弟,我看你转一天了……找活是不?苦工做么?一天十文钱。」
小毒物闻言如清燕一般的身形一顿,滞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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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江铃儿暗自捶打着腰漫无目的地沿着长街走,果然不出一会儿便找着了想见的人。
那头发灰白的双目失明的老叟。
见人果然还在沿街寻着他的钱袋子,江铃儿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表,三言两语将小毒物干得混帐事说了,说完便向老叟深深一躬:
「老伯,有什么我能做的请告诉我吧,我一定……我一定会还清你的钱的!」
话落老叟静静看了她好一会儿,看得江铃儿心里直打鼓。
好半天方才淡淡道:
「你跟我走吧。」
江铃儿微微一愣,跟了上去。
——
「水丶叔丶推丶拿?」
老叟领着江铃儿来到一小小的不甚起眼的店铺前,店铺前的小小匾额歪歪斜斜写着四个大字——水叔推拿。
「叔的推拿小馆还不错吧?」
老叟自是匾额上的「水叔」了。
江铃儿微微一顿,不明就里,下意识点了点头。
「腰不舒服?」
这下江铃儿真惊了,回过神来将下意识撑在腰上的左手放下,水叔明明双目瞧不见却能精准说出她腰不舒服……
「水叔你……」
江铃儿有些疑心水叔是否真瞧不见,又见水叔迈进了铺子内只好跟上去。
「坐。」
水叔一双紧闭的双眸望向她的方向,身前是一把质朴的圆木椅。
江铃儿打量了他两眼,借着与杨大娘相处多日的经验判断,水叔确是盲人无异。
她虽有犹豫还是依言坐在了圆木椅上。
水叔并未直接接触到她,而是在她身上盖了一条厚厚的褥子,先是虚指探了下她脉搏三寸处,微微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