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曼失笑,「殿下还不死心哪。」
李珣:「不死心,我从未受过这种挫折,越想越觉得憋屈,白挣了一身权势,用到你林二娘身上全然没用,若是把你逼得太紧,你又不好过,若把你放得太松,我又不好过。」
林秋曼:「不是一路人,哪能走到一条道儿上呢。」
李珣:「那我可管不了这许多,京里这么多人跟我不是一条道儿上的,最后不都服帖了么,你迟早也会上我李珣这条贼船。」
林秋曼环住他的腰身,「有时候奴觉得殿下还挺有意思,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
李珣嗤鼻,「有时候我也觉得你挺有意思,不见棺材不掉泪。」
两人盯着对方的眼睛,无比嫌弃,却又相互吸引,扭曲而怪异。
但不管怎么奇怪,始终是有些情愫在滋生的,虽然长得有点歪。
稍后华阳上来,林秋曼朝她行礼,她不痛快道:「真是气死我了,一大早闹了这么一场,晦气!」
林秋曼不敢说话。
李珣端坐在太师椅上,淡淡道:「阿姐何必跟自己置气。」
华阳啐骂道:「那王彩云好大的胆子,自己偷情,却让我华阳馆背了锅,这样的女人,打死了也是活该!」
林秋曼:「经过了这回,只怕不会再有类似事件了。」
华阳偏过头看她,「你来这儿是有什么事吗?」
林秋曼这才想起正事,「看奴这脑子,前两日有位叫柳香的娘子来寻,她有纺织基础,想入华阳馆学艺,但家里的男人有点难缠,两人时不时互殴,怕有影响。」
一听这话华阳乐了,连李珣都笑了起来,华阳问道:「你说那个叫柳香的娘子跟她男人互殴?」
「对,半月一月的互殴,先是她男人打她,后来他男人又悔了痛哭流涕,于是她又把她男人痛打一顿。」
华阳掩嘴道:「这一对还真有点意思,那柳娘子既然找上你,可是想要和离?」
林秋曼:「这没法离的,就算闹到公堂上,也判不了。」
华阳:「所以你把主意出到了我的头上?」
林秋曼不好意思道:「大长公主有权势,可以治得了她家的男人,奴只能依法处事,其他的是不在行的。」
华阳:「你倒有自知之明。」
李珣不屑道:「我看你二人是狼狈为奸。」
华阳挑眉,故意洗涮他,「我倒觉得那柳娘子家中的情形跟你二人差不多。」
李珣皱眉,「我不打女人。」
林秋曼:「奴也不会痛哭流涕。」
二人再次露出嫌弃的表情。
华阳还是给他们留了些面子,说道:「柳娘子既然有这个心来华阳馆,那便让她自个儿来问问,我若能处理了,便帮她一把。」
林秋曼:「那敢情好。」
李珣在这儿没坐多久便回去了,刚进府,就见吴嬷嬷迎了上前,说宋御史在屋里等着的,有要事相商。
李珣前往书房,片刻后宋致远前来,手里拿着两只弩-箭,行礼后,说道:「五郎来瞧瞧这个,军器监那边出了岔子。」
李珣皱眉,宋致远把弩-箭送到他手中,他掂了掂,问:「还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