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噢!”
“是回老家都绝对会被家里人夸赞记个数十年的程度!”
“让孙子都能骄傲起来!!”
“噢噢噢!!”
望着三年级的尾白阿兰与赤木路成在新入部的一年级后辈们面前吹牛,白木优生凑近过去,想听得更清楚些。
他才一动,就被身旁黏着的人察觉动静。
宫侑哼哼了声,“别听阿兰前辈那么说啊…真正被采访和能给到的镜头,其实也就一点点而已、还分不到每个人身上啦。”
大耳朵的尾白阿兰:(听——)
宫侑压低声音嘀嘀咕咕道,“比起听阿兰前辈那么说,还不如和我待在一起嘞,说不定镜头还更多点……额额痛!!”
额头顶着个包的金毛狐狸气呼呼地拽着自家兔子躲到阳台。
“喀拉——”,阳台门被从外面锁住,杜绝了其他人进来的可能。
单手压在栏杆,微俯身,能望见远处连绵的灯火。
七月初的东京,夏季即将开始。
夜幕降临,拂面而来的夜风都带着暖和的气息。
白木优生静静眺望着远方,手臂压在栏杆上,静谧、沉默。
从抵达东京开始,宫侑就发现他的话变少了。
不仅仅是话语,还有反应、动作,整个人似乎都被封印了般,由灵巧敏捷变为一种稍显沉重的静默。
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他有情况。
“怎么?一想到明天要站上全国的舞台就开始紧张?”宫侑单手支着脸,白木优生在看远方,他就去看白木优生。
唇角抿了下,微垂下眼,灰发少年轻轻应了声,“是的。”
“有什么好紧张的,总归有我在呢——!”
手指点着脸颊,宫侑凑过去,“难道说你不相信我?”
“不是这样的。”
缓缓吐出胸口郁气,收回视线,真正意义上地进行对视,翡绿的对上凝金的。
“我相信前辈…比相信自己还要更加、更加的信赖。”
重叠分字眼咬重,更是为了加重话语语气,全力表达着。
“那不就行了。”
宫侑一眯眼,勉勉强强接受般道,“既然这样的话,不就没有问题了吗?”
白木优生:“但是我担心……”
“嘘。”
空着的手竖起食指、晃了晃,是一个禁止继续向下说、两人心照不宣的动作。
“不相信自己的话多少也更相信别人吧,我还有其他的前辈们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自傲了,连续三年第三十一次进入全国大赛,还不用担心一轮游就回老家啦。”
宫侑手臂环着后压抱头,侧目望着攥紧掌心不吭声的灰发身影。
半晌、他叹了口气,放下手。
“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你这个笨蛋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