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没敢插嘴,还怎么哄?没看到亓官宴花了几个亿买来哄人的珠宝全被砸了么。
在他看来,南知意这种女人最难搞,平时不吭不响,性子软的一塌糊涂,可偏偏就是这种女人,一旦心里有了计较,积攒到一定程度,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他敢打赌,亓官宴这次惨了。
李达反正没招,老地方摸出亓官宴的打火机,嘴里才刚刚叼上烟,接着就被亓官宴吼得一哆嗦,烟掉地上。
「哄不好了!哄不好了!」
「阿知这次真生我的气了,昨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她,还说了惹她伤心的话,她哭的眼睛都肿了,她不会再原谅我了!」
蓝色的眼瞳布满红血丝,亓官宴深感无力,颤抖地手指碰到烟盒,指尖一顿,恍然想到他的阿知讨厌烟味。
他赶忙缩回动作,十指痛苦地插进头发里,整个人迷茫丶颓废丶无助。
李达拍了拍自己脆弱的小心脏,捡起烟,随口道:「你这种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样子,可不像你的行事作风,哄不好咱就不哄,你想个办法让她主动贴过来不就得了嘛。」
「对啊!」苏墨一拍大腿,来了劲,「宴,你老婆喜欢什么,你就去做什么,等她来发现你的优点,这次你矜持一点,别再饿狼扑食,再把人吓走。」
「让她主动?」亓官宴喃喃自语,阿知喜欢的,想做的……
……
一周后。
京城,老巷。
女孩穿着一身舒适的宽松睡裙下楼,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伸了伸懒腰,坐到小院里的矮凳上缓神。
她闭上眼睛,享受地吸着亲切的空气。
透过葡萄藤打下的斑驳光影,在她精致的脸上如梦似幻,莹润饱满的红唇挂着弯弯的弧度,微微一笑,那纤密的眼睫好似黑蝶羽翼翕动,灵动富有生机。
「小知知,我来了!」
一声欠揍的声音惊扰了此刻的美景。
南知意对着光影眯了眯眼瞧去,她很困,一周前阔别多日回到京城,还没来得及缓气,便被丹尼尔亓书研拉着去酒吧连续狂欢一个星期。
加上昨晚熬到凌晨两点钟,她体力严重超支,一觉睡到下午两点,这会儿还没清醒。
她懒洋洋地吸了一口气,正要说话,突然闻到直窜天灵盖的滂臭味道,差点熏晕。
「王福根儿!」南知意拔高声音,「你少把榴槤带我家里,我胃里的隔夜酒都快吐出来了!」
「你哪里喝酒了,娇滴滴的嫌这个酒难闻,那个酒劣质,去酒吧嗨喝一晚上酸奶,扫兴!」
丹尼尔嘟囔着坐马扎子上,自顾打开超市塑胶袋,大快朵颐吃起来。
南知意捏着鼻子,「不扫兴的人请您出去吃,我这种娇滴滴的人打死都不能再去酒吧透支身体了,你们俩别再耽误我赶稿子了!」
她这么说,丹尼尔不乐意了,「你说别的我也认了,可你老公那么有钱,你至于在网上接私活,给人画稿子赚那仨瓜俩枣么!」
南知意不想提亓官宴,他每天按时给她发信息,说晚安道早安。
即便她选择忽视,亓官宴也不急,并不会像她预想的那种,死乞白赖让手下上门查看她一举一动。
这一个星期以来,除了他让人送过两次东西,倒没其他出格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