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荣昌突然想起昨日宋老太太朝他们泼来的那一盆黑狗血,这就想得通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太医,我的脸还有救吗?”
“姑娘不用担心,只要将毒血放出来,再贴上三日药膏,毒疹就能消退下去。”卢太医写了一张方子,交到文荣昌的手里:“按着配方抓药,让药铺的人炼成膏体,每日放血后敷半个时辰。”
“多谢太医。”文荣昌行了一礼。
他手里的药方的确能够治好文姗姗的毒疮,可毒疮留下来的疤痕,也是永久性的创伤,卢太医并没有告诉文家的人。
“对了,太医,太子殿下在何处?”文姗姗贼心不死,想再见一见太子:“太子殿下百忙之中领几位太医出宫为我治脸伤,我想亲自向太子殿下谢恩。”
三位太医齐刷刷的看向文姗姗,太子殿下只是刚好碰见他们,才上萧家来一趟……
私事
江淮嘴角抽了两下,听出了文姗姗的意思,也看出了文姗姗的心思,找了一个由头推了。
离开萧家后,江淮便将文家人去萧府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顾长宁。
顾长宁打开名册,道:“那文家的人,现在还在萧家?”
“奴才离开的时候,他们还没走,似乎在谈萧姑娘与文大公子的亲事。”江淮道。
顾长宁唇角勾起了一抹清冷的笑意:“文姑娘的脸伤怎么样?”
“卢太医说是毒疮,应该是昨日宋老太太泼的那黑狗血毒发了,幸好谢姑娘躲得快,要不然那盆黑狗血就泼在谢姑娘的身上了,指不定……”
一道凉嗖嗖的目光落在江淮的身上,顾长宁将名册一甩,扔到了书案上,手撑着头,笑看着江淮。
江淮头皮发麻,伸手往自己嘴巴抽了两巴掌:“那宋老太太真是个不定时的炸弹,谢大姑娘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就来这一出,万一下次再出来搞点什么事儿……”
“罚的轻了。”顾长宁又拿起了名册,道:“你去派人,把那老东西拖回卢林寺,让她继续跪在佛祖殿,对外便称,她要给她死去的孙子赎罪,将在佛祖面前长跪百日,莫让她死了,但也别让她太舒服,西平王那你再传一个消息……”
他把写好的字条,递给江淮。
江淮接过了字条后,顾长宁又道:“你出宫的时候,再去一趟萧家,当着文家人的面跟文柏说,萧桑晚的姻缘孤另有安排,让文柏再等一等。”
这时,谢锦玉跟着护卫走入茶馆,踏入顾长宁的雅间。
江淮领命退下。
谢锦玉向顾长宁行礼:“太子殿下。”
“谢二公子,坐吧。”
谢锦玉点了一下头,就坐在了顾长宁对面,顾长宁亲自拿起茶壶,给谢锦玉斟茶。
谢锦玉道:“今日殿下邀请微臣到茶馆,是为了私事?”
政事在内阁聊。
顾长宁刚被立储君,这还是他第一次私下邀请他到福禄茶馆。
顾长宁放下茶壶,坦然回道:“确实是为一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