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邵氏一口气堵在了胸口,嘴角僵了僵。
知蝉很识趣的给萧桑晚搬了一张椅子,萧桑晚坐在文邵氏的面前,道:“说吧,要我怎么放过你?”
文荣昌看不下去了,他起身走到文邵氏身后,不敢置信的看萧桑晚:“桑晚,你恨我恨我娘,我们绝无怨言,你让我娘跪着,你……”
“是我逼她跪的吗?”萧桑晚抬眸,杏眸一片凉意,惊得文荣昌心头大骇。
她摊开文邵氏给她写的遗书,在手中晃了两下,扔到了文邵氏的面前:“不是她要跪下来求我放过她吗?文公子,你有眼睛看着,看你娘怎么伏低作姿,往我身上泼这逼她去死的恶名,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怕了,我确实怕了,我来之前还退缩了,可我兄长让我来,要我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负责任,那我就来了。”
“文夫人要我放过你,可你放过我萧家了吗?你敢不敢当着舅母的面,讲清楚你们在萧家干了什么逼我哥哥的事情,又是如何像丧家之犬一样跑回江平县。”
文邵氏脸色大变……
折磨
文邵氏脸色煞变,她跪着走到萧桑晚面前,想伸手握住萧桑晚的手。
萧桑晚甩开文邵氏的手,低喝道:“你好好说话,别碰我,恶心。”
恶心!
文荣昌双眸瞪大,如此不堪的词汇,竟能从萧桑晚口中说出来:“萧桑晚,你过分了。”
“过分吗?”萧桑晚抬头看他:“有没有你们当初伙同萧家旁支的族长,带着一名叫文杉杉的女子入萧家,说要给我哥哥冲喜,我哥哥怜惜那叫木字杉的女子孤苦无依,也念在到了该成家的年纪,同意这场荒唐的冲喜。”
“你们在背地出谋划策,让族长同我们说,要萧家同意文家把花轿直接抬入我哥哥的屋子,实则……”
“别说了,我求你了,别说了。”文邵氏根本没想到萧桑晚会撕破脸皮,吐出那最不堪的事情。
她以为,像萧桑晚这样的贵女,看到她的信,该羞愧的撞墙自尽。
可她现在竟如泼妇一般,同她争执不休。
还是当着邵家人的面,这样跟她闹。
萧桑晚根本不听文邵氏的,她冷冷的吐出那件事情的经过:“实则,你们是想把勾引太子不成,反被太子处罚,失去双腿的女儿文珊珊,送到我哥哥的房中。”
邵夫人心惊肉跳的从椅子站起来,面容失色的回头看向跪在地上的文邵氏。
她知道文家在燕京得罪了贵人,但没想到文邵氏一家老小竟做出这么骇人听闻,无耻之事。
董嬷嬷也被吓的不轻。
这样狼子野心,哪里还敢再把他们的小姐托付给这种出身的人家。
等老爷、夫人百年之后,还不知他们家小姐会被如何折磨至死。
董嬷嬷把邵夫人扶回椅子。
文邵氏浑身发抖,怨恨萧桑晚吐出这些过往,损她儿子荣昌的名声,拖累荣昌的姻缘:“是,是我出的主意,此事荣昌毫不知情,正因为我自知犯了大错,才要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