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仁帝朝太子那瞥了一眼。
太子也往景仁帝使了一个眼色。
景仁帝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的呼出,这才心平气和地回道:“你有无罪,朕已让太子和大理寺协办重查,待查明真相,若真是冤枉了你,朕另赐你府邸,恢复你爵位,朕绝不冤枉任何一个有功将臣。”
“今日,是为要西平王和西平王妃难得入燕京而办的洗尘宴,朕不愿因此事扫了西平王和西平王妃的兴致,你先起来吧,还有你……”
景仁帝对梁婉知说:“先带孩子下去换身衣服。”
“是。”梁婉知心中大喜,笃定宋谦能恢复爵位,却不知景仁帝还有一句话没说完。
宋谦若逃兵罪名属实,必诛之!
诅咒
宋广泽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有西平王的话,再加上景仁帝对宋谦说的那一番话,有谁还敢再取笑宋广泽。
梁婉知带着宋广泽去偏殿换衣服。
宋广泽脸色一直很难看,无法接受尿失禁的问题。
他一拳打翻了桌上的果盘。
“哐”一声。
正在为他整理衣袖的梁婉知,被耳边传来了巨响声震吓了一跳。
她抬头看了看,就见刚才摆在桌上的水果盘,落到地上,盘子里的果子四处翻滚。
“泽哥儿。”梁婉知抓住他的手,仔细为他检查,生怕他的手受伤了。
“娘。”宋广泽脸色苍白,唇瓣微微颤抖:“我刚才……根本不知道怎么了?”
看到晏清居士的时候,他的灵魂好像失控了。
如今混沌的头脑又渐渐恢复清醒。
他看着地上那一滩湿哒哒的裤子,面庞肌肉抽动了几下:“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摊开双手,一脸不可置信。
“泽哥儿,没事,你只是个孩子。”梁婉知抓住宋广泽的手,温柔的安慰。
宋广泽瞪大双眼:“娘,我不是孩子,我很厉害的,我真的很厉害,我刚才不知怎的脑海一片空白,娘,他们都取笑我,我讨厌他们,我讨厌那些人。”
他恼羞成怒,心中埋下诅咒,恨不得那些取笑他的人统统都能死掉。
梁婉知把宋广泽搂在怀里,心疼地说:“泽哥儿,没关系的,只要你成为晏清居士的学生,用你的才华狠狠打那些人的嘴脸,到时他们谁还敢再笑话你。”
宋广泽眼中怒色渐渐抚平。
梁婉知也在感受到宋广泽安静下来后,松开了宋广泽的身子。
她拿出宋广泽入宫前写的那一首诗词,摊开看了看,很是得意:“连文先生都说你写得一手好字,作得一首好诗词,就算晏清居士不收你,今日在场那么多文人雅士,能入宫参加这场宫宴的人,都是文坛名人,颇有地位,总有一个会选中你,你只要跟随名师好好学,总有一日可以出人头地。”